“这里不太好走，
步幅是五十五厘米。”庄迭想
想，“发现潜望镜以后，们走
千七百九十七步，四舍五入是九百八十八米。”
几人身后，来时路隐在愈浓雾中，风里传来某种像是海底发出模糊呜咽。
“要不再走段？回去时候走快点就行。”宋淮民猜到凌溯在想什
，“你要走这条路，是因为你觉得这条路上有东西吗？”
凌溯干脆摇头：“是因为觉得这条路上什也找不到。”
宋淮民瞪圆眼睛，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啊？”
“没事。”凌溯被庄迭及时拉把，单手撑地稳住身形，“这样看，这里还真是曾经有过艘潜艇。”
之所以会被绊倒，倒不能完全算是凌溯自身问题——任谁也想不到，这种黑咕隆咚小岛边缘，竟然会有条硕大铁链突兀横在地上。
三人照明装置都以身旁岩壁为主，凌溯走在最前面，就结结实实中招。
“已经彻底锈死。”凌溯试着晃晃这条巨型铁链，发现根本无法移动，“端是固定在海里……”
他直起身，用手电沿铁链完整照遍。
石头上摔倒风险。
凌溯单手圈着庄迭手腕，边照常给出提醒，边仔细引着庄迭绕开所有不平坦地段。
拿着手电筒、孤零零走在最后宋副队长沉默会儿，把手揣进口袋里，牢牢闭上嘴。
副队长冷酷地竖起衣领，打消“要不要去关心下凌溯”这种忽然冒出来毫无意义念头。
……
在庄迭对比下，凌溯已经逐渐开始对自己运气和人品有清醒认识。他百感交集地摆摆手，沧桑地叹口气：“老宋，这种事你不会理解……”
这种事多说无益，凌溯伸出手试试水深，又看向身边岩壁。
在严重缺乏参考物、海面又几乎和浓雾融为体无法找平情况下，他们几乎无法判断，究竟是这条路正逐渐下行，还是海潮已经涨上来。
如果是前者，留给他们时间就还算充裕——但如果是后者，再向前走就是在拿命冒险。
更不要说
锈迹斑斑钢铁巨物沉默在夜色中，像是从前方石壁内直接长出来，路延伸进冰冷海水里，消失在不可知深处。
“不光是它。”宋淮民刚才其实就想问，“再走下去，们也快延伸进海水里吧？”
几人脚下路面越来越湿滑，不少地方踩就能出水，偶尔还有海浪拍打上来。
虽然手电筒能照到地方还是陆地，但如果继续走下去，恐怕要不多久，前面路就会被海水彻底淹没。
凌溯沉吟下，看向庄迭：“们走多远？”
发现潜望镜后，三人组就把更多注意力放在崖壁上。
海上雾越来越浓，手电筒光线能走距离也比之前明显短不少，但仔细观察下，依然叫几个人发现许多不该属于这个小岛本身痕迹。
岩石缝隙里有破损铁皮残片，阴影里戳出生锈铁钎，稀疏杂草丛中藏小节已经脱胶电线。
凌溯作为经验丰富领路人，路稳稳当当领着庄迭，自己被绊得脸朝下摔在地上，甚至还发现条近乎完整锚链。
被凌溯平地摔吓跳，宋淮民快步过去：“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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