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日，艇内人数：132人。”
“
们不得不通过灯光制造白天
错觉，长时间失去时间感，已经让十几个人陷入崩溃
。”
“恐慌开始蔓延，得做点什
。”
“们谎称无线电偶尔还有信号，希望这个说法能坚持得久
点。”
“9月17日，艇内人数：128人。”
这是潜艇上航海日志，里面是手写英文记录。
这是艘执行探索任务潜艇，它从大西洋赤道带某个不出名海港出发，沿海底路航行，负责寻找片“只在记录中出现过土地”。
前面字迹很工整，记录这艘潜艇编号、荷载量和船员数目。
在8月23日，这艘潜艇意外遇到被称作“深海断崖”海水密度断层。巨大密度差导致潜艇急速下沉至极限深度，并发生意外触礁事故。
这次事故给潜艇造成毁灭性打击，十几名船员受重伤，潜艇艇身也有多处严重受损，不仅无法继续顺利航行，甚至失去向外界求救能力。
船长很可能并没有离开潜艇。
个即将离开潜艇人，不会再特意写信，更不会留下作为船长印章。
这艘潜艇在航行中发生某个无法挽回意外，潜艇无法再上浮，呼叫不到救援，这种深度也绝不可能靠人力游回去。
所有人都被困在海底，等待着食物和氧气彻底耗尽那刻。
这种漫长无法逃脱绝望中，船员们索性开始放肆享乐，疯狂挥霍储存食物和酒水。
能先把这东西放下吗？”
“马上。”凌溯把下颌骨掰开，用手电照着向里面看看，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果然，老宋你来看。”
宋淮民想不通：“这种时候你为什不叫庄迭看？”
“小庄胆子小，怕吓到他。”凌溯理所当然道，“而且这是你本行……在这里发现个弹孔。”
宋淮民皱皱眉。
“又有船员私自通
在船长记录中，随着日期推移，后续字体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凌乱疯狂。
“8月29日，艇内人数：149人”
“耐压壳体完好，但主水柜完全破裂，没有正浮力，们不可能再浮上去。”
“9月3日，艇内人数：145人。”
“物资还足够，每个人都喝得烂醉，药物恐怕没有那充足。”
船长把自己个人关在船长室里。
他比其他船员更清楚物资和能源存量，也就更清楚剩余生存天数，清楚所有人死期。这种压力折磨着他神经，终于彻底压垮他。
他坐在桌前，自欺欺人地遍又遍写着不会被寄出求救信，又把所有字迹全部划掉……
“8月25日。”
庄迭打开保险箱里那个笔记本，找到凌溯描绘场景：“无线电完全坏掉，备用逃生舱也都已经完全损毁。”
他立刻想到那枚消失子弹，顾不上再谴责凌溯作为队长这种公然双标行径，快步过去。
在白骨上颌深处，果然有着个边缘完全规则近圆形孔洞。
宋淮民见过太多这种痕迹，已经熟不能再熟。他彻底理解凌溯意思，看向书桌后那把椅子，抬手作枪朝自己比划下。
凌溯点点头。
事实上，凌溯刚才之所以会忽然遇险，就是因为他意识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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