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懂。”宋淮民皱紧眉,“你们意思是现在宴会厅里人不够,所以他还得回去,再骗新客人来,对吧?”
“最好情况是这样……”凌溯说道,“如果他没发现‘船员’人数忽然变多话。”
他们假扮成船员,其实也只是拆东墙补西墙而已。
利用船长思维定式,认为固有船员总数直都是不变,就会造成宾客减少假象——但归根结底,其实并没有改变艇上人数已经超员事实。
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但只要能让陷入疯狂船长能再多纠结会儿,他们就有更充足时间想出解决办法。
他手里大把牌,这半天张都没找到空甩出去,也个字都没听懂:“你们两个记得还在这儿,对吧?”
“啊。”凌溯正要出牌手忽然停住,把那张牌沉稳地插回去,“当然记得……老宋,到你。”
“这就是不记得吧!”宋淮民抓着扑克牌,用力甩三个A出来,“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用人话好好说,不然回去就全写到检讨里!”
宋淮民已经忍他很久,顾不上庄迭还在,直接低声威胁起凌溯这个上梁不正下梁歪队长。
威胁效果十分明显。
。
宋淮民抬头看眼,正要开口,已经被凌溯怼过去支烟。
凌溯伸手把揽住他肩膀,假意低头凑过去:“别动,船长在后面……小庄出牌。”
庄迭抽出张黑桃七,管凌溯刚出红桃五。
与此同时,船长也刚好从他们身边冲过去,全无察觉地跌跌撞撞直奔另个醉鬼。
“那就走步看步,到时候再说。”察觉到有人看过来,宋淮民立刻低头专心打牌,抽四张连续顺子扔出去。
相比起这些,宋淮民最在意还是庄迭那句话:“你刚才为什说,那些人同伙早就放弃他们?”
“因为这是唯解释。”
庄迭恰好有能管四张牌,逐排进牌堆里:“介绍册已经很旧
凌溯还欠着前几份检讨债,把刚藏起来几张牌放回去,规规矩矩坐端正:“们是在讨论破局办法。”
……只要破解航海日志里藏着秘密,想要预测船长行动规律,就不是什难事。
“为好理解,们可以做个比喻——船长身体里灵魂撕裂成两半,半在幻想里,半在现实里。”
“因为遗憾和执念,留在幻想里二分之船长不断收集客人,来填补船员人数空缺。”
凌溯解释道:“但每当他收集到百四十九个,就会让现实中那半灵魂醒过来,做出‘毁掉这艘船’决定……”
利用打牌作掩护,凌溯已经把整个环境观察遍:“船长越来越数不明白数……猜他马上就要回船长室去写邀请函。”
庄迭点点头:“那些人同伙早就放弃他们,也指望不上。”
“对。”凌溯沉吟着松开手,出张草花九,“倒是可以强行击杀批人,让他们从自己梦中醒过来……但这样会伤害他们意识,况且也治标不治本。”
庄迭手里单牌不多,直接出张方片K:“还会有人来。梦域变异后,这封邀请函理论上其实可以被发到任意个人梦里……”
“……”宋淮民实在忍不住:“你们两个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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