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特殊
梦域已经完全失去
原本边界。
它正在退化成
场格外漫长梦，梦中那些或残酷痛苦、或狂热偏执记忆，都随着终点将近而缓缓淡去，只剩下舒适得叫人想要永远睡下去疲倦。
他在主水柜发现格斯漂浮尸体。
……
“你怪
吗？”船长低声道，“是个糟糕透船长。”
庄迭正放轻动作，仔细把最后几张牌摞上去：“很想回答‘从未’，但不是格斯，不能替他回答你。”
船长似乎并不觉得惊讶。
“你是压力太大。”格斯伸出手，轻轻拍着他背，“你该休息，船长。”
船长不清楚自己发泄多久，他终于耗尽全部力气，精疲力竭地安静下来。
头脑中那些纠缠不休念头终于被潮水似疲倦淹没，四周切都变得模糊而陌生。
船长听见外面嘈杂声，那声音很刺耳，他想要起身去查看，却被格斯压住肩膀。
“是他们在开宴会，有人在唱歌。”格斯低声解释，“去看看，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斯，永远不会有人找得到们。”
“不仅要写，还要放在保险箱里。”格斯抓住他手，把他扔开羽毛笔塞回去，“书上说，百年后科技会很发达，早晚会有人来海底探索，到时候就能发现。”
船长重重叹口气：“那又有什
意义？百年过去，们都变成骷髅吧？”
格斯按着他，帮他把羽毛笔蘸满墨水：“所以才要写遗书，以免吓到来探索沉船人。”
船长无言以对，趴在书桌上：“还真是很周到建议……格斯，不想提醒你，但事情已经这糟，写遗书好像不是最重要事——”
他活动两下颈椎，靠在椅子里，看着庄迭动作：“为什不骗到最后？你也和格斯有样不能说谎毛病吗？”
庄迭没有回答，只是搭好手里最后张纸牌，走到望口前。
已经不必再通过潜望镜查看外面情形。
在凌溯带领下，前舱船员们圆满完成这次航行任务。
这艘潜艇每个角落，都正在被那种奇异光芒渗透进来，连同船长身体也正在变得模糊和透明。
船长低喃道：“叫他们放松放松吧，保存物资也没什意义……”
他没有听见格斯回答，对方从他口袋里拿走钥匙，又安抚地摸摸他后颈和脊背，就起身离开船长室。
……然后格斯就再也没有回来。
船长从个漫长梦境中醒来，他发现船长室门被反锁住。走廊里漆黑片，闹够人们已经结束这场完全失控混乱，疲倦地回去休息。
枪崩开船长室锁后，船长独自穿过整个潜艇，来到压载水舱。
“没有太糟。”格斯摇摇头，“潜艇总会失事，只不过是们运气不好。”
船长愣会儿，伸出手，接过他递过来咖啡。
格斯说道：“现在就很好，你是个很棒船长。”
船长把脸埋进咖啡蒸汽里，他忽然撑不住地陷入崩溃，整个人毫无预兆地垮下来。
“搞砸，格斯。”船长发着抖哽咽，“把切都弄得团糟，那几个船员就快毁掉这艘潜艇，其他小伙子还等着保护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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