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迭拿出自带小板凳坐下。他在逐张查看过这些碎纸片后,就已经大致有概念,在地板上划分出几个虚拟格子,将纸片块接块填进去。
这是他在书桌与墙紧邻角落里搜到,似乎是被什人撕得粉碎,大部分纸片都只有指节大小,最大也不过四分之个巴掌大。
庄迭专心坐在地上玩拼图,凌溯蹲在旁,边给他打下手,边将找到东西逐个摆成排。
“313号房间当事人是中年男性,在外地打零工。”
凌溯回忆着自己看过内容:“最早因为双相II型障碍,瞒着家里人来接受治疗。”
路上房间都在频繁调转方向,很容易就会让人产生眩晕感——这是因为本体感觉和观测到画面存在差异,大脑无法在短时间内处理这种不致信号,许多人会对3D画面头晕也是同样道理。
凌溯耐心地帮庄迭揉着太阳穴,顺便给他解释其中原理。他发现小卷毛没有像平时样拿出笔记本,有点好奇:“不用记?”
“不用。”庄迭很快就适应新方向,点点头,“可以记住。”
凌溯轻轻扬下眉。
他没再追问,只是眼里多点笑意,又胡噜把小卷毛:“好……来看看,这位离开住户给们留下什线索。”
奥赛题困在自己梦域里,们要额外多收费。”
吴理有点后怕地按按胸口:“你可千万不要困在自己梦里,不然想把你救出来都很困难……”
“不会。”庄迭摇摇头,“有队长在,而且们是专业。”
吴理由衷松口气:“那还好那还好。”
他正在回忆313号房间方向,趴在地板上往下仔细瞄瞄。
吴理拿来那些资料里,就有当事人对应房间,而咨询机构也在征得当事人同意前提下,仅对内部共享部分治疗过程和细节。
当事人今年四十三岁,已经组成家庭。妻子温柔体贴、女儿乖巧懂事,是很幸福美满家人。
之所以会来心理咨询机构,其实并不是因为当事人遇到什翻不过去大坎——生活日复日,平静得不起波澜,那些无力和烦恼藏在不起眼细节里,哪怕说出来都显得琐碎。
妻子几年前生场病,身体越来越不好,家里逐渐开始不能离人照顾。
女儿长大
吴理好不容易把自己从cos蜘蛛侠状态里解救出来,刚落地,就发现这两个人已经各管头,默契地合作搜索起房间。
他努力会儿,发现实在融入不进去,只好尽可能不捣乱地缩在墙角。
“当年就是这样。”吴理忽然有点怀念,“就是这被们专业小组大神带飞,蹭出篇论文,最后侥幸毕业……”
他正在感慨,旁庄迭已经有新发现,从书桌底下钻出来:“队长。”
凌溯几步过去,和庄迭起看那些搜出来碎纸片。
吴理站起身,正准备用合适姿势下去,忽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叫他队长,你们——”
“是特殊事件处理小队。”
凌溯友善地拍下他肩膀,单手撑,利落沿地板翻转到对面墙壁,稳稳落地:“是外行。”
吴理:“……”
凌溯伸出手,把庄迭接过来,在地板上轻轻放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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