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影情绪和记忆侵蚀瞬间里,严巡也被困在那种强烈痛苦中。
极端茫然现实,深夜惊醒噩梦,被搬空出租房,不见妻子和女儿。
被强行抹去、原本幸福而平静生活。
“即使进行这种剥离,留在外面那部
“这也同样不是来访者错。”
催眠师看向黑影,慢慢地道:“没有治好病不是你错,不论怎都好不起来也不是你错……”
催眠师轻声道:“并不是因为你不够努力,所以病才怎都好不。”
黑影动不动,依然抱着头蹲在原地。
他空洞五官看不出任何表情,那种含混、低沉地如同梦呓样声音,逐渐变成某种无法停止颤抖沙哑嗡鸣。
催眠师不等他开口,就继续向下说:“你当然可以教给他最有效方法。”
“你可以告诉他不用被这些负面想法困扰,继续正在做事。可以告诉他学会接纳和放松,告诉他停止那些无意义反应和行为。可以给他合适药物,正确引导……”
“这些都是正确,也是有效。”催眠师道,“可们必须得允许和接受件事,就是有人做不到这些。”
“他们不是不配合,也不是治疗意愿不强,更不是抵触和不信任们……他们只是做不到而已。”
催眠师说道:“不论怎努力都做不到,吃药又没法养家。”
”
“那是因为这种行为原本就不合理。”
严巡说道:“满五十条投诉就要走人,这种规则即使在现实中也不该接受。”
“谁来保证投诉公正性?有没有可能是所有住户合起来排挤个人?”
“如果是投诉人听错方向,判断错房间怎办?”
催眠师停下话头,和严巡对视眼,神色也凝重下来。
他们对梦境中黑影认知还不够完善,其实拿不准这样做会引发什样后果。只是出于职业本能,无法放任自己当事人就这陷入近乎凝固压抑与窒息感中。
即使……严巡和催眠师其实都很清楚,这部分残留意识,恐怕已经很难回归到正常生活。
无论是当事人留在外面本体,还是困在旅店中部分,都已经达成某个近乎残忍共识——他们同样愿意接受这样现状。
不够完整也没关系,饮鸩止渴也没关系。
严巡沉默下来。
他同样解自己搭档。催眠师说这些,并不是为翻旧账或是讨论责任在谁,只是单纯地在提醒他种情况。
这种情况当然不是心理咨询师责任——即使他们再努力、掌握资料和案例再全面,也总会遇到无能为力来访者。
会发生这种事,当然不能归咎于心理咨询师,这是无需质疑。
催眠师提起这个,只不过是想提醒他另外件事——
“如果住户本人已经足够注意,但隔壁就是不满意,听到点声音就非要投诉,也是他错吗?”
他蹙紧眉道:“可以为做错事负责。但如果这件事不是做、或者并不认为自己错,不会接受毫无道理指控——”
催眠师苦笑道:“可有些人是没有这种能力,所以们这个行业才会存在。”
严巡愣下,突兀地停住话头。
“有很多人……他们就是没有足够能力来保护自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