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迭提前摇
摇头。
他绕到凌溯面前，正要开口，却忽然听见身后又有响动。
严巡没有和搭档
起离开，而是跟过来。
庄迭皱皱眉，回头看他。
“你早就察觉到，是不是？”
催眠师来回看看，正想扯过严巡问清楚，脚下忽然微微晃。
隔壁房间始终不断
轻微磕碰声停止。
“木偶就要整理到这个房间。”
庄迭抬头看看：“交换下，
们带黑影走，吴理跟着你们。”
催眠师这才想起正事，收回心神点点头：“好。”
凌溯毫不犹豫：“没有。”
“……哦。”催眠师应声，又飞快松口气，“哦哦。”
“放心，没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凌溯松开正在揉脖颈手，回到庄迭身边。
他揽过自己队员，正色认真道：“完全能适应环境，人际交往非常正常，情绪稳定，心境良好。完全不疏离，明天正准备带队员回家做客……”
“什
？”
“没事。”凌溯深沉地摇摇头，“在反思些认知层面问题……”
“你认知和意识层面都完整，这只是记忆层面加工。”
催眠师不太清楚凌溯在想什，特地解释道：“它带给你切影响并没有被抹掉，你依然是完整。”
事实上，催眠师看着凌溯，也多多少少有种同行才有直觉——如果不是必须进行危机干预，来维持自己意识不至于崩溃、不至于变成疯子，这个人恐怕连记忆都不会修改。
不等他开口，严巡已经从口袋里拿出张纸：“所以那个时候，你才会突然问，旅店是不是没有完全开放……”
严巡没有说下去，他紧攥着那张纸，胸口起伏不定，定定看着庄迭。
他早就意识到这场梦不对劲，可在此之前，竟然点都没有察觉到这种古怪印象源头。
旅
庄迭找到凌溯手握住，和他起回到已经摆放好家具房间。
黑影有那个破旧布娃娃，似乎已经不再在意是去什地方，只是不肯松手地抱着自己所有东西，寸步不离地跟在两人身后。
……
凌溯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他捏捏自己脖颈，两条腿不自觉地又想绕着庄迭打转：“小卷毛……”
催眠师也意识到自己操心过头，不论是专业知识还是相关技能，对方只怕都比自己只强不弱：“好好，可以。”
凌溯刚说到重点部分，有点遗憾地停下话头。
“既然你现在生活完全正常，也就没必要再特地去触发那段记忆。”
催眠师松口气，笑笑：“不论怎说，还好代模型已经被及时废止，没有造成更多影响……”
他说到半，却发现身边这几个人神色都不大对劲，不由愣愣：“怎，哪儿说不对？”
而掉过头来，这个人宁可用这种高难度高风险手段给自己下暗示，都要跟那个模型死磕，就是不肯接受修正，也不肯接受那个不合格结论。
……
不论从哪种角度来说，这种个性确都很难对得上有关“正常”定义。
“你现在生活……正常吗？是说现实中。”
催眠师看着凌溯，谨慎地斟酌着措辞：“有没有感觉到疏离感？或者是偶尔在情感上有种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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