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能给出其他证据,取出那张打赌场景速写画打开:“从构图角度考虑,按照黄金分割法,这张画把少年骗子放在最重要点上。”
凌溯边说着,已经边在画面上添几道虚拟分割线,又屈指在那个少年骗子位置轻敲下:“画到这里时,他笔触更细腻,排线变得更密更规整,擦揉力道也更柔和谨慎,这些都是作画者情绪体现。”
“……”Z1早就怀疑他画那个示意图时候是故意,眼下更确认这点,想起画风成迷小汽车,就忍不住用力按按太阳穴。
“这说,再看起来确是这样。”
催眠师对绘画心理学研究不多,接过那张画研究半天,迅速记下几个重点。
由于无法对某段记忆释怀,当事人可能会不断陷入那段回忆之中,反复回想当时情况,试图找到个足够正确地解决办法。
在这种无休止反刍下,“要是当时如何如何做就好”想法会逐渐扎根,最终生长出无穷无尽沮丧与悔恨。
——如果货行老板能因为各种蛮不讲理原因,多刁难他们会儿,拖延到客船离港就好。
——如果货行老板能当着他们面撕掉那些船票,让他们上不船就好。
——如果这列车能开得再快点,最好快到差不多飞起来,就能及时赶回去,哪怕再见面……
惹人出手,在暗地里帮点小忙。
除这些……剩下就是催眠师长期以来积累职业直觉。
对潜意识世界完全得心应手顶尖咨询师,据说只是靠点燃盘踞在梦中情结分辨气味,就能分辨出梦域中情绪成分。催眠师虽然做不到这步,但也隐约对那些强烈情绪有所感应。
在他们看到日记上内容,进而引发梦域中解冻情绪骤然失控时,除漫无边际窒息恐惧之外,还有再也无法挽回悔恨与绝望。
走马灯那些日常片段中,散逸出情绪有多急切期待,这些悔恨和绝望就有多强烈。
他把画还给凌溯:“凌队,你们直不说话,是发现有什被们忽略细节吗?”
凌溯摇摇头:“没有。”
催眠师和Z1都不由怔,有些茫然地交换个视线。
伊文是不被允许在有船离港时进入码头。
他从学校满心急切地赶回来时候,那些人多半已经顺利拿到高价船票,离开酒馆。
“凌队,你们别老不说话……”
Z1看向坐在前面凌溯和庄迭,这两个人不参与讨论,他总是没来由地心虚:“们推测有什问题吗?”
“没问题。”凌溯停下与庄迭对话,侧过身回答,“非常合理。”
“如果是伊文暗中帮助那四个人拿到船票,这切就都能说得通。”
Z1也跟上思路:“如果他没有插手,对方固然会输掉赌局赔上几十盾,但也不会登上那艘船,不会就这不明不白葬身在场海难里……”
他目光亮,忽然想起来:“对,们第次来做任务时候,货行老板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直刁难们?”
“你是说,伊文作为梦境主体,在尝试修改这段记忆?”
催眠师沉吟道:“有道理……对创伤性记忆不受控反刍,也是非常典型种PTSD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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