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特很快就适应码头生活。
他轻而易举地解决货行老板“买热松饼”要求,还胆大包天地设法戏弄这群人,让以为来头肥羊打手们在冰冷海水里埋伏好几个小时。
如果不是伊文及时赶到,又在暗中和气地劝说货行老板,艾克特多半就要被扔进废弃船坞里面喂鱼。
……日子天接天地过去,他们两个互相告诉对方秘密也越来越多。
艾克特给伊文看自己家族徽章,真正让他和父亲、叔叔不断逃亡其实并不只是行骗经历,还有他们身份。
艾克特甚至会做出非常疯狂举动——他会骑着马接送伊文上学和回家。
伊文坐在电车里,艾克特就骑着马在外面用同等时速跟着他。第次发现对方居然就在外面时候,伊文险些吓得从座位上站起来。
半人高草丛里,那匹高头大马在艾克特驾驭下跑得四蹄生风。
那个年轻骗子穿得英姿飒爽,衣摆被风烈烈吹着,在淋漓汗水里朝着窗户里面伊文招手,眼睛像是最得意狐狸样狡黠明亮。
……
是伊文和艾克特常会来地方。
他们在这儿从不谈论骗子和海盗。
艾克特给他讲那些旅居时见过风景、听过趣事,伊文大多数时候都抱着画板埋头画画,偶尔也说上几句学校里见闻。
他不准艾克特看自己画板,要不是见识过伊文临摹赛马票本事,艾克特几乎要以为他拿着那多绘画颜料和工具是在虚张声势。
偶尔想不起来什故事可讲,陪着对方画画又实在等得无聊时候,艾克特也会兴冲冲地给伊文表演自己特长。
虽然只是破落贵族,早已没有任何丁点领地、庄园、财产可言,
伊文还是告诉他自己家就住在码头。
让他不知不觉松口气是,知道这件事时候,艾克特表现得依然满不在乎。
敏锐地察觉到伊文心事,艾克特还特地庄严地向他宣誓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在乎伊文·弗里蒙特先生出身、经历、意图和乱七八糟切。
伊文早已经数乱,他不清楚这是艾克特“九句真话”还是“句谎话”,但还是因为这场乱七八糟宣誓睡个好觉。
从那以后,除待在咖啡馆,他们也会偶尔瞒着艾克特那些同伙,悄悄坐车或是干脆走着去码头。
他从小就是个骗子,精通切讨人喜欢手段和上流人士做派——艾克特能把条餐巾在几秒内叠成朵花,再从手心里忽然变出来;也懂得最复杂舞步、最繁琐礼节;偶尔还会从落魄小提琴手里借来把小提琴,绕着伊文拉个不停。
不得不说,那些风格各异曲调点也不吵,反而非常悠扬动听,比那些蹩脚小提琴手拉得强出许多。
除这个,艾克特还很擅长骑马——虽然伊文从来都不肯承认,但这其实是他觉得艾克特最厉害地方。
伊文从小长在海盗堆里,那些水手能在风浪里抛锚划船,也能在,bao风雨里爬上最高桅杆,但就是没有个人会骑马。自从五岁那年被匹脱缰马撞飞出去,他就再也不敢碰任何马鞍。
然而在学校那些课程中,叫伊文最头痛不已马术,在艾克特那里却简单得就像是蹬辆乖巧温顺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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