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特悄悄往他咖啡杯里加牛奶,偷偷趴在学校窗户外面看他,趁着他睡着给他口袋里塞小孩子才感兴趣糖块。
艾克特拖着他在铁轨上跑,抱着他在草丛里打滚,骑着那匹马,追着电车风驰电掣地狂奔。
他们半夜去码头上游荡,被夜色笼罩海滩上,艾克特彬彬有礼地朝他脱帽,牵着他手,在没有音乐
他毫不耽搁,抬腿把依然没有恢复行动能力Z1踹向催眠师。手术刀落在掌心,寒光闪手起刀落。
幽灵左胸多出道伤口,像是水银样半凝固冰冷液体缓缓淌出来。
凌溯专注地盯着那道伤口,伸出左手,庄迭已经将同样从轨迹中取出草叶交给他。
凌溯用那片草叶在丝绸郁金香上打个结,拢在掌心双手捻,再摊开手掌时,已经变成朵真正、正热烈开放着郁金香。
他割断所有轨迹,把缠绕着青翠草叶郁金香放进幽灵空着胸口。
接触到那个少年身形幽灵瞬间,股无形巨力骤然让Z1变脸色。
仿佛漫无边际冰冷窒息感,瞬间无声无息地淹没Z1。
他像是忽然被限制住全部行动,全身力气都骤然消失,有什拖着他不断向下沉。
催眠师最先发现异样,惊慌抬头:“凌队!”
“没关系,长长记性不是坏事。”
边说,边抬头看向庄迭。
能对不属于当时那个年代东西做出反应,也就意味着这场梦还保留着“思考”能力。
见多识广少年骗子藏在梦里,被突然出现厉害玩意儿吓跳,但还是凭借本能思考,模拟出新轨迹。
因为这种新意外刺激,沉睡已久意识开始解冻苏醒,所以才有那场突如其来情绪失控和认知海啸。
“还真是把自己解离得干干净净……”
庄迭取出属于伊文画笔。
笔头上汇聚起带有色彩雾气,那是种流动蓝色,像是海浪在夜里闪烁点点荧光。
那双漂亮蓝眼睛总是注视着艾克特。
伊文长久地注视着艾克特,那个像是狐狸样狡黠、却又像是兔子样单纯善良少年,是比任何人都更可爱骗子。
他们在起时间那短,每分每秒都用画笔记录下来也不够。
凌溯现场教学,拍拍Z1肩:“记住吗?这才是真正认知侵入。”
Z1:“……”
“闭上眼睛。”凌溯说。
Z1动都不能动,连眼睛也被迫只能直睁着,动不动地盯着他。
凌溯轻叹口气,左手封住Z1视线,右手似乎是用某种寸劲朝他胸口倏地推,就将Z1彻底推出属于艾克特轨迹。
Z1沉默半晌,走向被庄迭领着幽灵少年,轻轻叹口气:“完全没有梦主样子,自己轨迹被别人领都没关系吗?”
“他大概很期待有人能做得比自己好吧。”
催眠师轻声回答:“他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他和伊文其实都已经做到他们能做极限。”
那是两个连身形都还很单薄稚嫩孩子,还没来得及像他们躺在草丛中、枕着手臂期望那样,长成优雅绅士和温和画家,结伴坐着火车去所有地方旅行。
Z1没有开口,只是没能忍住抬起手,揉揉那个幽灵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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