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不着痕迹地坐直身体，他很好地通过调整呼吸掩饰
紧张
严格来说……这也不算什
大事。
他只是有选择性地保留
部分事实没有说出来，就像那个破茧者说
，这些事并不是必须保密，也用不着遮遮掩掩。
之所以没告诉过任何人、也包括庄迭，就只是因为凌溯不想提这件事而已。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其实有些陌生，幸好他们在上个梦域里记忆还在，还可以套用位年轻有为职业骗子话——“因为确在认真地计划着与你共同拥有生活和未来，当
看向你时，任何点忘记坦白隐瞒和秘密，都会让像是犯罪样忐忑不安”。
凌溯觉得，自己有必要趁着记忆还足够鲜明，立刻弄出来个摘抄本把有用内容全记下来。
破茧者说道：“毕竟你——”
话说到半，他在面罩下嘴就像被拉链拉上样，忽然合拢在起。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破茧者已经身不由己地原地立正，结结实实闭上嘴：“……”
Z1后台叮咚声，跳出条隐藏特殊标记内部通讯。
【他也没告诉庄先生吗？】
Z1和队友们愕然转过头。
在所有人中，最难以置信反而是Z1。
他已经比另外三个人更先反应过来这个代号意味着什，并且在瞬间确定自己怀疑。
倒不是说他不认可凌溯实力……有过这场梦域中种种经历，Z1如果再猜不出凌溯定曾经作为拓荒者服役过，就该被彻底开除出级任务者队伍。
只不过，破茧者说出代号实在太过叫人难以置信，即使是早有心理准备，Z1和几个队友依然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
他闭上眼睛晃晃脑袋，不知道是不是肾上腺素功劳，那种过度用脑后眩晕后遗症似乎减轻点。
“已经退休……退休挺久，他们这行职业寿命比较短。”
凌溯特地强调：“跟他们很早就不联系，内部通讯好友都删。”
在边上闭着嘴立正破茧者：“……”
凌溯说还真是实情——如果不是因为总部所有高层都联系不上S0，也不用特地叫他来跑趟，在当前科技水平下通过这种原始方式来送这两份请柬。
Z1还没从刚才震惊中缓过神，反应几秒钟，才看向那名破茧者，迟疑着摇摇头。
……
凌溯单手撑坐起来。
他神色看不出什异样，肩背却已经不自觉地绷紧，看着瞪圆眼睛小卷毛。
这种发展有些出乎他意料，凌溯挪开视线，有些焦躁地四处看看，抬手用力揉两下脖颈。
“你没告诉过他这个？”
破茧者也怔下，回头看向Z1：“抱歉，还以为级任务者通常都比较……傲气，不会那容易就配合你们行动。”
濒死梦域封闭性非常强，由于梦域内屏蔽干扰，加上非重点记忆不会上传特性，他同样无法知道在那些时间里凌溯都和Z1说什。
事实上，除凌溯摊牌说出代号和身份这种情况……破茧者也实在想不出，Z1怎居然就心甘情愿地用那种造型拖着雪橇，追着拴在绳子上香蕉在铁轨上跑四十五分钟。
“其实告诉他也没什，你身份并不是必须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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