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迭还是觉得队长没有说实话。他觉得凌溯似乎还在不舒服，只不过现在
状态似乎比刚才好
些……把所有散乱线索、碎片、回忆画面全部联系整合之后，他好像终于摸到点规律。
“队长。”庄迭摸着他头发，“你不被允许有属于自己情绪吗？”
总负责人他们记忆中那个冰冷得像是AI教官，或许并不只是年纪太轻或是性格沉默疏离那样简单问题。
凌溯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沉默会儿才笑笑，轻声说道：“小卷毛，再说遍。”
庄迭有点犹豫，但凌溯很快就准确找到他手腕。
“那这种情绪就会逐渐积累和沉淀，变成种更加稳定和深彻感情。”
凌溯笑笑：“不论到什
时候，再翻找出
们刚才那几秒钟，都还能体验到模样感受……”
凌溯没有立刻说下去，单手掀开被子，抱着庄迭仔细放回床上。
“现在咱们好好睡觉。”凌溯轻声说，“把今晚记下来。”
庄迭贴着枕头，点点头，视线依然刻都不肯挪开。
己是不是还活着。
目前为止最可靠种说法，认为这是远古进化遗留下来生存本能。
因为在那个时候，大部分趋近于完美体验还都来自于幻觉，而幻觉通常意味着食用致幻性植物——尤其是毒蘑菇，还有些种类仙人掌、菌子和其他花草，所以们大脑依然保留对这种体验高度警惕性。
“但现在其实不样。”凌溯轻声说，“千万年进化里，们变得更复杂，更难满足，更有野心……但也其实更容易在某秒钟里，忽然冒出‘停在这里就好’这种念头。”
“刚才就是这想。”庄迭握住凌溯另只手，让他触摸自己激烈心跳，“但又觉得，们起装修这件事更重要。”
“想听。”凌溯晃晃他手腕，“再给讲遍吧，把你偷回家事。”
庄迭碰着凌溯湿漉漉短发，他察觉到那些有点扎手短发在掌心动动。
在某个瞬间，庄迭似乎看到无数个被记录下来“几秒钟”，他看不清那些画面具体样子，但每个瞬间都像是藏匿着无与伦比温暖和幸福。
“不讲这个，队长。”
庄迭和他头碰头地躺在块儿：“接下来会给你讲……刚准备向
凌溯抬抬嘴角，妥协地关阅读灯。
他躺下来，抱住还有点没缓过神小卷毛，重新替两人盖好被子：“明天写完总结，咱们就去逛家具城。”
庄迭认真地补上：“重新装修咱们家。”
凌溯闭着眼睛。
暗淡柔和灯光下，他眼睫颤颤，把庄迭往怀里揽得更近点。
凌溯忍不住笑起来，他拢住小卷毛后脑，把人藏进怀里：“对。”
庄迭摸摸他湿冷额头，攥着袖子凭感觉点点地擦干净。
“这就是梦境异变最主要种成因……无论是由于喜悦，还是恐惧，又或者是别什更加复杂情绪，们意识忽然在正常流动中卡壳。”
凌溯闭上眼睛：“如果只是停会儿，就会出现场变异梦。如果直卡在里面出不来，就会生长出梦域。”
庄迭追问：“如果不被卡住，但又把所有细节都好好记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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