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有关那
段
记忆也颇为混乱，总之在那些乱糟糟暗淡阴沉色块从记忆深处落定之后，事情就变成
这样。
因为没有情绪，所以那个时候凌溯可以应对任何梦境和梦域，当然也包括更危险梦茧。
同样也是因为没有情绪，所以凌溯连“绝望”这种念头都没有。
但他毕竟也还算是个人，在遇到强刺激——主要是被学员和茧早期操作气得冒烟——时候，那些脱轨失控情绪，就会变成头痛和眩晕这种最直接身体反应体现出来……又因为凌溯没有“需要照顾好自己”这种想法，所以那些药有段时间被他直接当饭吃，似乎又在不知不觉间加剧这种状况。
……再后来他就退休。
“真该让他们来看看什
叫优等生，
就说不是过分严格……”
凌溯低声嘟囔句，他举起推测完全正确小卷毛，仔细欣赏半天，才把棉花糖夹心瑞士卷仔细剥开，跟庄迭块儿坐起身。
加厚窗帘把光线挡得严严实实，只能根据漏进来那点阳光推测，外面天色多半是已经大亮。
凌溯不太清楚现在是几点，也懒得管，摸索着打开顶灯。
“成为破茧者标准，就是有能力暂时‘关闭’掉某种情绪。”
界限，但那种界限是困不住梦主，只要解开梦主情结和执念，就可以打开梦域。”
庄迭结合着凌溯讲过知识点，边分析边整理思路：“当情绪随着记忆彻底固化，变成个连梦主自己都打不开牢笼时候……就像作茧自缚，梦边界变成围城。”
“非常漂亮比喻。”凌溯忍不住赞赏道。
庄迭抿起嘴角，脑袋顶上小卷毛控制不住地翘翘。
“要打开这种‘梦茧’，般任务者是不行。”
凌溯靠在床头：“破茧者会被派去处理对应梦茧，这是他们真正工作……比如关掉恐惧这种情绪，就可以应对所有由恐惧结成梦茧。”
庄迭领悟得很快，稍沉吟就跟上思路：“就像是用绝缘剪刀去剪断电线样，因为已经没有感觉，所以也不会被干扰和侵袭。”
“对。”凌溯点点头，“现在‘茧’已经学会提供这种辅助，而且那部分情绪也只是暂时关闭，基本不会造成任何残留影响……当初没有这个，所以得靠心理学这边些手段。”
凌溯想会儿，他似乎在寻找个合适说法。
隔几秒，凌溯才总算发现，庄迭提出问题似乎就是最恰当概括：“……有那段时间，不被允许有属于自己情绪。”
他趴在凌溯肩膀上，继续分析：“拥有这种能力任务者，就会被称作破茧者……队长，这种命名方式和‘茧’有关系吗？”
不等凌溯给出回答，庄迭已经迅速得出答案：“对，有关系——强烈守护执念同样也是种情绪。”
“《拓荒者宣言》就是用来做这个。它每句话都有情绪力量，这种力量汇聚在起，织成个最大梦茧，用来抵挡潜意识世界入侵。”
束缚和保护原本就是体同生两面性，虽然结果大相径庭，但它们性质在最初其实是样。
同样是牢不可破坚固墙壁，可能是无法逃脱牢笼，也可能是拦住潮水最后道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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