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投影在接触到齿刃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件挂在椅背上老式白大褂。
“看
严会长盯着他,始终波澜不惊神色终于显出隐隐异样。
“做饭手艺不错,各方面条件都还行。开朗热心,善良温和,多才多艺,不随便在地上捡东西吃。凭什不能觉得自己配得上这种现实?”
凌溯撑着拘束椅扶手坐直:“至于可能被你改造成个怪物这种事,其实有个很容易解决办法……老师,你听说过电锯吗?”
严会长投影这次彻底出现混乱:“什?”
“刚发现,这东西不知道为什在这。”
他看着自己身上这套蓝白条纹半旧病号服,衣服尺码非常合适,就像是给他量身定做样。
那个问题变成惹人厌烦耳语,持续不断地在他耳旁没完没地念个不停,仿佛要变成根像是冰锥样透着阴冷寒意刺,不由分说地扎进他意识里。
……
凌溯垂着视线,低声说句话。
不知是因为没有力气、还是别什缘故,他唇色泛着白,勉强动几次,也只是发出几个近于无声气音。
自己脸。”
凌溯垂着视线,他手里那把手术刀以个极高难度姿势悬停在指节上:“你就能成功用你那套说服。让相信,其实是个有妄想症囚犯,个必须被催眠高度危险怪物。”
严会长点点头:“切都很顺利,但忽略件事。”
“你这几年过得实在不怎样,但最近日子又不错得过头……以至于你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做出这幸福梦。”
“触发你心理防御机制,以至于你居然能在梦茧里拿出手术刀。”
凌溯直搁在桌面下手忽然抬起。
他手里不知道什时候多台不需要插电静音电锯,按开关,那些寒光闪闪锋利齿刃就瞬间高速旋转起来,瞬间削掉那张办公桌小半个桌面。
凌溯单手拎着电锯,扯住对面人影向下用力砸。
他动作实在太过突兀,严会长注意力完全被那台莫名其妙出现电锯吸引过去,随即就猝不及防地重重撞在桌面上。
凌溯半点不客气地抡起电锯怼上去。
严会长没能听清,离得稍近些:“你说什?”
凌溯忽然抬头:“凭什不能这觉得?”
他语气实在理直气壮过头,连严会长投影时也措手不及地愣怔在原地:“呃……”
“是你们五十年内最出色学生,入学就被你挑中做零号拓荒者,现在‘茧’有半都是帮忙搭建——虽然本人没什事业心和助人为乐兴趣,但正在做事确救不少人,还得个见义勇为勋章。”
凌溯敲敲桌面:“别指望在记忆里找着它长什样,已经吃,味道非常好。”
严会长抬起头,他前倾身体,用那种叫人不适、X光样视线盯着凌溯。
“可你是究竟为什会觉得……”
他像是说悄悄话样,盯着凌溯低声问:“你连这样梦都做不出来,却配得上拥有这样现实呢?”
病房里空气像是停止流动,有针尖样寒意附着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凌溯坐没坐相地靠在拘束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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