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积虑地试图在保持客观同时,找出你弱点和漏洞,用各种证据证明你其实不过如此。但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本身其实就已经让失去客观角度……”
“在亲眼见到你、看着你和你搭档联手收拾搞出来残局之后,最终明确那种感受。”
“是在自己和自己较劲……这让像个小丑。”
严巡停顿几秒,极为罕见地苦笑声:“很抱歉,凌队。只能承认,即使是在专业领域能力和天赋上,你也确比优秀得多。”
……
严巡转向凌溯:“抱歉,凌队长……在对你那场针对中,其实掺进大量对你直以来主观敌视。”
他已经意识到,凌溯在见到他第面,大概就猜出他身份。
这场父子之间彻底决裂分道扬镳,原因其实点儿都不罕见,甚至可以说是他们心理咨询中最常见那几类之。
从来没有得到父亲认可儿子,和从来都对儿子不满意父亲。
严巡并不完全清楚严会长研究是什,但他知道严会长需要个最优秀助手——可他父亲没有选择他,而是选择个代号是“零”年轻人。
却很少会露面探望。
同样,严会长也对这个儿子没有多少兴趣。
即使是被收容进高危监护病房里,严会长也对外界任何治疗不以为然,依然以高度专注、甚至某种近乎狂热偏执状态,沉迷于自己所谓“研究”。
“严巡。”催眠师适时打断他想法,“你和严会长关系并不重要。”
说这句话时候,催眠师脸上原本轻松悠闲地神色也转为严肃。
他解释完这些后,病房内外陷入短暂安静。
凌溯轻敲几下自己鼻梁:“……话是这说。”
他抬起头,看着挂在窗栏杆上拼命挣扎、想要跳下来把地面扫干净笤帚,还有对面那盏挂在树上锃光瓦亮大功率路灯。
“可能是稍微有点吹毛求疵。”凌溯心情有点复杂,“但诚实地讲,这幕还是很难给人带来足够成就感……”
“那没办法。”
严会长对“零”倾注前所未有耐心。
严会长亲自教导他,为他提供切可以随时查询资料,带他去参加严巡用几个月时间不停提交申请、勉强获得旁听资格高端研讨论坛,还把他引荐进心理协会。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年轻人前途无量,定会在将来接过严会长位置……直到他正式毕业那天,被初代人格模型测试判定成“不合格”。
“后来托人打听,知道你叫凌溯。”
严巡说道:“你未必知道,但其实直关注你成绩,控制不住地在暗中和你比较、挑你刺。”
他折断身旁截树枝,探过去戳戳搭档,让对方及时从这种状态里解放出来:“不要被困进去。你和他立场、观点和主张全都不同,你们只是正常学术分歧……”
“这是给自己找到个合理借口。”
严巡摇摇头:“直坚持这个理由,直到骗过所有人和自己。”
催眠师有些错愕地愣下。
“它因果关系其实是倒置——们先产生分歧。在那之后,为证明他是错,才选择和他完全对立立场和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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