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迭瞬间收起
笔记本，单手按住凌溯
手臂，敏锐地抬起视线。
凌溯反应比他更快，
只不过他实在不清楚自己有多少未来，所以即使满怀着不敢承认私心，擅自把小卷毛又
次拉进命运轨迹里，也依然鼓不起足够勇气。
就像他还不如个五岁哭鼻子小朋友，甚至不敢坦白地对小庄老师大声说“
喜欢你”样。
“队长。”庄迭声音也和平时不太样，他在凌溯怀里怔几秒钟，低声问，“是不是……亲你下？”
首先排除掉个错误答案，这当然不可能是人工呼吸。
凌溯在意识里回答百个“对对对对对”，但他没找到自己嘴，所以也只是动不动地抱着怀里小卷毛。
凌溯嗓音有点哑，他抬手拢住庄迭后脑：“你不能为向展示你知道怎
哄小朋友哭，就直接拿示范。”
庄迭计划露点馅，却点都不心虚，把刚被科普内容搬出来学以致用：“眼泪会带走压力，还能止痛……”
“你也能。”凌溯轻声说道。
这次轮到庄迭微怔。他睁大眼睛，被凌溯轻轻揉着自己头发，耳廓毫无预兆地泛起热意。
凌溯笑笑，他也模仿着庄迭操作，给小卷毛做个蜻蜓点水人工呼吸——他轻轻亲下庄迭额头，把人团成团抱进怀里：“这样就行。”
直接去做。”
凌溯怔下，抬起视线看着他。
“队长，看着……在很认真地和你说这件事。”
庄迭说道：“刚刚想通，们陷入固有思维定式，其实问题不只有种解决办法……除这个，还有件很重要事想告诉你。”
“你需要考虑很多事，还有很多东西限制着你，这些已经让你很累。”
“原来是这种感觉……”庄迭又停顿会儿，小声嘟囔句。
凌溯听见笔记本打开和翻页声音。
他实在忍不住地想要凑上去看看庄迭会写些什，这种念头支持着他重新获得身体控制，撑坐起来：“小卷毛——”
庄迭在队长怀里滴溜溜团团转，试图拿手盖住自己写字迹。
正当他打算跳下床，找个墙角把“第次按照队长指导做人工呼吸”经历和体验快点写完时候，却像是忽然察觉什，脑袋顶上小卷毛突然支棱起来。
庄迭却摇摇头：“这样不对。”
凌溯轻轻扬下眉，低头想要询问清楚。却还不及回神，就被小卷毛凑上来，热腾腾地在他嘴唇上迅速碰。
……凌溯觉得自己可能是凝固或者石化。
他眼前毫无预兆地被白光吞没——通常情况下，这种程度情绪波动定会触及那道警戒线。可这刻他意识世界已经纯粹停转，不要说什破警戒线，就连当初接受那些“训练”和“治疗”也都瞬间像是被那种白亮光芒蒸发干净。
他绝不是没想过这做。
“和严博士、严会长不样，你并不是主观想要让切变成这样……”
庄迭专注地看着凌溯：“不希望们约定再让你更辛苦，这件事比其他所有事都重要。”
凌溯肩背无意识绷紧。
他突兀地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像是在这句话里短暂地凝固几秒钟。
“小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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