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庄迭吃法引动点食欲,张开嘴咬大口小卷毛喂过来汉堡二号:“怪,反应再快点就好。”
如果他没有被对方那时候格外亮和坚定眼睛分心,就定能及时伸出手,在庄迭和钢架床龙骨亲密接触之前,保护好小卷毛后脑勺
“……凌队。”
严巡已经听他翻来覆去念叨十几次,实在忍不住插话:“庄先生只是不小心磕下脑袋,而且——”
而且他们这是在梦里,除非是当事人本身就不想让这个包消失,否则不论从什角度来说,磕下脑袋都不该肿这半天。
“这不是很正常吗?”催眠师用根筷子戳着馒头,另条胳膊搭在他肩上,“老严,得知你被梦里木偶暗算时候,作为你搭档,也比你自己更担心和自责……”
严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吗?”
催眠师心安理得地失去当时记忆,点点头:“人间有真情,只是你不善于发现……”
他慢悠悠说着话,视线却忽然落在不远处,有些诧异地坐直身体看看。
“你下次再想忽悠相信这些东西,至少要看着。”
庄老师对这位小朋友学习态度很满意,严肃地点点头,转过身正要提出表扬,就脑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磕在床板上。
……
直到午饭时,庄迭后脑勺都还有个非常明显肿块。
催眠师和严巡端着餐盘,坐在两人对面。
他们各自回到房间后,记忆没有再出现空白,但也都没有再遇到任何重要事件,只是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等到午饭时间通知。
以凌溯专业水平,不该发现不这简单件小事……
“只是磕下脑袋?”凌溯正在对着那个负隅顽抗肿块轻轻吹气,闻言正色抬头,“严博士。”
严巡正想出言提醒凌溯,忽然被他盯住,话头不自觉地滞:“……什事?”
凌溯小心翼翼地又吹两口气。
他重新把那脑袋小羊毛卷整整齐齐
严巡皱起眉:“还有,你当时明明就笑得很大声,甚至笑到桌子底下——”
“凌队。”催眠师忽然开口,他及时向严巡歉意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存心打岔,又朝不远处示意,“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不好说。”凌溯正在专心检查小卷毛脑袋,放轻力道小心地碰着那个触目惊心肿块,“发现多半是老,最近眼力和反应速度都严重下滑……疼不疼?”
庄迭正津津有味地往嘴里塞自制汉堡,闻言目光闪烁下,鼓着脸颊揉揉鼻尖:“有点。”
凌溯忧心忡忡地叹口气:“没道理啊……”
庄迭洗过手回来,兴致勃勃坐在凌溯身边。
午饭同样是叫人毫无食欲清汤寡水,庄迭掰开自己和队长餐盘里馒头,往里面层层地叠着菜和为数不多几块肉,做成两个简易汉堡。
他边细嚼慢咽着自己那个,边简单向两人描述遍后来发生事。
“所以说……严会长来,你们及时藏到床底,没被发现,然后庄先生不小心撞到脑袋。”
严巡还是有件事想不通,忍不住看向阴云密布、隔五分钟就要拨开庄迭脑后小卷毛查看遍凌溯:“那为什更打不起精神是凌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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