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被自己抓着头发、被迫仰起脸
零号……而对方也同样回望着他。
不同于之前任何
次，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平静释然空洞。
“不……不不。”严会长像是被恐惧挟住
喉咙，他手忙脚乱地去挖那些红色沙子，“你不能死……不能在这时候死！”
他似乎失去对这片空间控制，只是疯狂地把凌溯身体从那些沙子里挖出来。
在刚才,bao怒失控中，严会长操控那些沙子不断加压，想要逼凌溯像以前样服从自己，却没有留意到这种程度已经超出任何人能够承受极限。
……实验是矛盾。
只有拥有人性，才能在设计出实验步骤里，给出想要结果。
可如果实验体因为实验而彻底抹杀掉人性——不论如何辩解、反驳或是利用其它更加堂皇描述来粉饰开脱，他终于被凌溯逼得自己承认这点——那些步骤就不会再奏效。
即使大量精密严谨行为预测、认知分析和实验步骤设计掩盖这点……但当它,bao露出来时，严会长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否认。
所以，初代茧中除凌溯之外所有实验体，才都以失败而告终。
理动力学？你皈依人本主义？没看出来……你是打算带领所有人乐观地在梦里沉眠吗？”
凌溯有点好奇：“你认为这种方法行不通？”
“当然行不通！”严会长厉声道，“这不是普通高危事件，
们是要处理潜意识入侵，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没什
情况不样。”凌溯语气显得漫不经心，“你看过三代茧目前是怎处理梦域吗？很轻松，就像打游戏……”
“这样不可能长久！这种体系要不多久就会崩盘，只有人才能解决人问题，否则他们也不会来找心理协会合作！”
凌溯被他歪歪斜斜地扔在地上，依然睁着眼睛。
他胸腔已经被那些沙子压得凹陷进去，折断肋骨大概已经把肺部戳得千疮百孔，大量鲜血直到这时候才从口中涌出，流淌下来漫过地面。
“老师，承认吧？”
凌溯影子蹲在他身边：“这根本就不是次实验。”
“闭嘴！”严会长双眼近乎赤红，他疯狂地用尽切手段
失败才是这个实验最标准结果。
凌溯之所以能熬过来，成为唯那个幸存者，不是因为实验设计得如何漂亮完美……而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也只有个凌溯。
凌溯绝不能废掉，没有第二把备用手术刀。
根本不可能再找到个人培养到这种程度，因为这个实验本身就不具有普适性，他必须——
严会长意识几乎冻结在原地。
“你以为心理学是干什？你们每个人入门时候就该知道，它核心是描述、解释、预测和影响人行为，这是门科学，不是陪着几个讲故事家伙抹眼泪！”
严会长用力挥下手，那张桌子就像是纸折，轻飘飘在他手中飞出去：“知道你对这个实验极端不满，但这是唯办法！”
他揪住凌溯头发，逼着他抬起头看向自己：“只有抹杀掉你身上那些软弱人性，只留下纯粹属于能力部分——”
他话音忽然顿。
凌溯声音忽然令他无比烦躁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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