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人……哦,这是个博弈论里专业术语,指是局对策中参与者。”
欧阳桓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来:“裁判不是局中人。”
“只要是结局与他得失无关人,都不算局中人。”
“局中人为达到各自目,争取得到对自己有利结局,必须制定对付竞争对手行动方案。”
“……在你们心理学领域,这种描述听起来是不是有点不光明正大?”
桌子对面是他自己。
用枪瞄准他是他自己。
他五官在愤怒驱使下狰狞扭曲,来回大步走来走去,对着自己大发雷霆、大吼大叫。
他扯住自己头发迫使自己抬头,他看到自己死去多时脸。
……
严会长愣怔片刻,眼底忽然腾起强烈恐惧:“不要说!”
“你果然是个怪物。”严会长死死盯着他,胸口绝望地起伏,“你究竟是怎出来?明明把你关进笼子里,明明——”
凌溯笑:“没有出来啊。”
严会长错愕呆住。
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什,慌乱地站起身查看四周。那些惨烈、狼狈景象全都不见,只有片漆黑死寂空间……他正站在个笼子里。
付,是没有用。”
严会长低声重复道:“是为救这个世界……”
“或许吧,你行为本身还是对这个世界有好处。”
凌溯点点头,把吸尽烟扔掉:“你确给相当强悍能力,让成为把手术刀——不是用来救你。培养出第批拓荒者,参与真茧构建……如果说这个世界面对潜意识洪水建起艘诺亚方舟,至少也是龙骨那个级别关键构件。”
“但这些……”凌溯有点好奇地看着他,“和你有什关系?”
欧阳桓挠挠头发:“博弈嘛,它本来就是个数学学科下分支。无所谓卑鄙不卑鄙,目也仅
这些混乱诡异画面彻底把他拖进强烈恐惧当中。
他站不住地滑倒在地上,他双腿发软,拼命摇晃着那个笼子坚硬冰冷铸铁栅栏,歇斯底里、不顾切地嘶吼着自己都听不清话。
这是他梦茧,作为梦主,他可以查看任何事。
他早就知道凌溯利用午餐时间和混进来任务者见面,也知道凌溯定会来找自己算总账,并且早就提前做防备——可对方用是什办法?!
到底是什时候出问题,为什他成坐在束缚椅里面,被折磨、被惩罚那个?!
他为什会在笼子里?
……为什是他站在笼子里?!
严会长恍惚地站几秒钟,他忽然意识到什,近乎疯狂地把手伸进自己脑子里,抓出团又团记忆。
那些记忆变成惨白纸片,个又个画面从上面显影似浮现出来,纷纷落下。
束缚椅变成装满湿沙铁桶,牢牢禁锢住……他自己。
严会长狠狠打个颤,脸色逐渐苍白下来。
“到这步就受不?老师,你防御体系得层层拆,再坚持下。”
凌溯继续说下去:“你可以不相信,但总该相信你自己。”
“你其实给自己留下个提示。”
凌溯看着他:“你给这个实验起名叫‘局中人’,又要求欧阳桓接替你,做你下任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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