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拆支棒棒糖递过去。他不清楚这两个词是什意思,但很感兴趣,想再跟对方多待会儿:“可不可以也叫你队长?”
零号迎上那双眼睛,他眉宇点点和软下来,尝试着让自己手指落实在那些打着卷柔软头发上。
他接过棒棒糖放进嘴里,带着奶香甜味瞬间充斥他全部意识。
“行啊。”他笑笑,轻声回道,“小卷毛。”
那个卷头发年轻人趴在椅背上,听得既认真又专心,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
零号这样被他盯着,耳廓不自觉红红:“是不是话太多?”
“不是。”年轻人飞快摇头,“喜欢听你讲课,你是老师吗?”
零号怔下,轻轻摇头。
年轻人有点遗憾,却还是试着邀请:“你愿意来们这里教小朋友结茧吗?可以给你当助教。”
着屏幕上儿童简笔画风格示意图,年轻人完成简单科普,欣赏会儿自己专业板书:“不负责拓荒时候,就在幼儿园教结茧。”
零号有点哑然,他配合着认真看看那些简笔画:“和们也差不多。”
年轻人好奇地转过来:“你们不是大人带小朋友吗?”
“性质差不多,其实很有隐喻意义。”
零号指指那个画面:“父母、老师、环境、社会……所有人对这个孩子认知,加上这个孩子从外界接收到切信息,共同组成个茧房。”
零号看看自己半透明掌心,沉默顷刻,还是低声说:“抱歉……”
年轻人失落地轻轻叹口气,枕着手臂趴在椅背上,脑袋小羊毛卷轻轻晃晃。
零号忍不住伸出手,试着轻轻碰碰他头发。
“们至少应当好好认识下。”
年轻人迅速振作起来:“试着收听你频道,有人在找你,他们有人叫你‘教官’,还有人叫你‘队长’。”
他很久没聊过自己专业内容,谈起这些时也不自觉有兴致,单手撑着盘膝坐起来。
“机能学派,还有环境决定论,都度有过更偏激理念。他们个认为意识是适应环境机能,个认为人干脆就是由环境塑造。”
“在们那个世界里,个人成长过程,同样是先用这些结成个茧,再破茧而出过程。”
零号看着那块屏幕:“茧意味着安全,也意味着限制。打破这颗茧是痛苦和危险,但也是冲向自由唯途径……”
他太久没好好跟人聊过天,察觉到自己说得似乎有些太多时已经来不及,慢慢停下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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