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话,他确想这做,不论付出什代价……但他毕竟太危险、也太不稳定。
上次短暂休假,在家里醒过来时候,他发现自己正站在阳台边缘。
他并没有任何主观上想不开意愿——他猜测自己或许只不过忽然以为那是场梦,在梦里从阳台跳下去是再简单不过基本操作,只要适当调整认知就能轻飘飘落到地上。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次出现,他经常会毫无预兆地在现实中进入场梦,等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到陌生地方,而中间切记忆都完全空白。
这还是在现实世界中,当他认知无法改变身边现实时,他至少能及时叫醒自己,从梦中清醒过来。
他早习惯这种反应,这并不能怪其他人……毕竟能够把认知修改到这种程度,其实已经和精神失常只差线。
做到这些必要前提,是他是真说服自己“相信”这些事。
他必须确相信那个椅子其实是木马玩具,相信自己手里有把手术刀。
“只是想提醒你,其实很危险。”
零号说道:“因为你已经太接近们世界,在理论上也能修改你……比如拿到你衬衫第二颗纽扣。”
出在他清醒不多久。
老师对他擅作主张十分不满,每次发现他私下里用其他方法训练那些拓荒者,就会施以格外严厉惩罚——多半都是把他扔进那些九死生梦域里。
要解决那些梦域,唯办法就是“修改认知”,但这原本就是把双刃剑。
“可以做到很多事。”
迎上对方视线,零号抬起手,轻易就让木质化皮肤变回原本状态:“只要说服自己。”
如果他在个完全由认知构成世界留下来,那这里几乎可以被他随意更改和破坏。
他只要陷入任意场幻觉,错以为自己是在什危机四伏环境里、或者是在场大逃杀训练中……就可能对那些可爱居民造成无法想象伤害。
“让伤害棵用亿年来到地面、又花几十年才得到自由,做两千九百四十七次草才终于能开花石头?”
零号笑笑:“醒来以后会愧疚到疯狂拔毛变秃。”
他已经太久没开过什玩笑,尽全力开个,无精打采耷拉下去小卷毛却还是没有跟着支棱起来。
他看着那个年轻人愣怔低头,摊开手掌,把纽扣还回去:“非常感谢你带做梦,这是最好场梦。”
小卷毛依然不动视线地看着他。
对方伸过来那只手不止捉住纽扣,还捉住他手:“你想离开吗?”
“发现你们世界很好。”
零号说:“好到……让忍不住想留下来。”
他让那些五彩斑斓鹦鹉羽毛消失,又单手按住左眼,让变成雨水颜色瞳孔恢复正常。
“也可以造物。”零号示意下那些绷带和药品,又让手术刀出现在自己掌心——这次他特意仔细地取下刀片,“或者修改些东西,比如给你椅子变个造型。”
下秒,那把椅子就变成摇摇晃晃木马。
小卷毛吓跳,飞快从小朋友专属木马上跳下来,瞪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别害怕。”零号温声说道,“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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