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蒋方成。他穿着黑色羽绒服,头发因为被雾气露水笼住,打湿很多。
看上去有点狼狈。
他这会儿脸上伤也还在,胸膛
梦里还梦着自己吃三个爆浆大鸡排,可好吃!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白绮就醒。
他起床收拾东西,装在箱子里,心想渣男就算要来堵他,也不至于这早……公鸡都还没打鸣呢。
“走啦。”白绮和室友们说。
室友们睡得不省人事,还打着鼾。
白绮脱外套脱裤子,气呵成。
还没等换睡衣呢,对面几个比就把眼睛捂上:“……们要是看,你男人会不会打们?”
白绮还认认真真想下,说:“不会。他很斯文,不动手打人。”
说到这儿,穆东就忍不住咂嘴感叹:“那肯定比蒋方成那个逼强多,说起都还来气呢。”
“算,不说。”穆东皱起脸,“看他跟发疯样,不担心别,就担心他还来缠着你。哪天们不在寝室里,你又小胳膊小腿儿……这不大三吗,反正也能出去住。你要不直接和你男朋友块儿住得?”
“行,不说,去洗菜。”
白绮应声挂断电话。
这边接受亲妈关怀洗礼,等白绮进宿舍,那边还有三个野生男妈妈盯着他。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你那个男朋友领证去?”他们满脸肃穆。
白绮:“对。”
送两件棉袄过去。”
白绮嗯嗯地应着声:“穿得可多,羽绒服,羊毛衫,都跟北极熊差不多。”
他应声应得还有那点点心虚。
毕竟他今天刚干这辈子最出格件大事,偷摸揣着户口本跟人领证。
得亏他刚和蒋方成谈恋爱时候,就和家里出柜。
白绮笑下,又多看他们两眼,然后才拖着行李箱出去。
大三开始实习,在学校里看见拖着行李箱离开校友,并不是什稀奇事。
白绮箱子滚轮,咕噜噜地滚过地面,发出轻轻声响。
等走出宿舍楼,还没拐弯儿呢,个身影突然蹿出来。
“绮绮。”那道身影喊。
其他人也表示赞成:“对啊,对啊,绮绮还要考研看书呢,哪有那多功夫和他扯皮?”
白绮换睡衣,冲进浴室先洗脸刷牙泡脚,然后再口气冲进被窝。
他翻个身,小声说:“想想。”
他拿席乘昀钱,倒也不太好麻烦别人,真拿自己当他伴侣。
白绮懒洋洋打个呵欠,再翻个身,闭眼,很快就睡着。
他这坦白爽快,让穆东几人反倒不好说啥。
穆东嘀嘀咕咕:“这他妈也太快……”
“咱们系系草,就这插别人坟头上去。”
白绮:???
“哦不,插别人家去。呸,这嘴。”
不然到时候要知道结婚对象是个男,他腿就瘸。
苏女士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声音,她好像刚放下包,然后又在往锅里倒米。
等倒好水,插电,她又走动几步,然后声音突然就惊讶起来:“绮绮,你拿存折?”
白绮:“嗯,往里面存点钱。”
苏女士边笑,边心疼地说:“好,不用节省生活费啊,也不要去打工做兼职啊。你不是要考研呢吗?先好好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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