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前,白绮总不遗余力地对他好,但他们彼此都很清楚,那是在扮演。
镜头之后,白绮会请他帮忙走棋子、拿东西……这好像才有点彼此之间关系拉近真实感,而不像是两个世界人,被强行地摆在起。
这种感觉是很奇妙。
有人会时时刻刻地惦念着他,哪怕是演。
而这个人也会无比自然地对他作出要求。
指挥别人自己打自己。
席乘昀全程没有丝不耐。
他甚至丝毫不受白绮命令干扰,轮到自己走棋子时候,依旧走得稳当。
席先生脾气可真好。
白绮舔舔唇心道。
席乘昀不自然地挪开点目光,喉中发出点声音:“嗯?怎?”
白绮说:“象,走左上角。”
原来是为着这个?
席乘昀无奈笑,捏住棋子,挪个田字格。
白绮笑:“谢谢。”
他所有娱乐方式,都是因为拍戏才去学会吗?
白绮压下惊讶,先拿出象棋。
“玩这个。”
这个他玩得烂,和他爸坐起对战时候,就是俩臭棋篓子,臭到家。
席乘昀应声:“好。”
白绮往杯盖里倒满水,咕咚咕咚全喝光。
席先生针不戳!
完美雇主!
“走炮。”白绮把杯子还回去,说。
然后……白绮就被将军。
!
但作为个好“伴侣”,白绮还是甜甜地和人说声:“谢谢。”
席乘昀动作顿下:“不用谢。”
白绮边把牌从盒子里取出来,边问:“席先生会玩什啊?”
骤然听见这个称呼,席乘昀还怔忡片刻,仿佛瞬间被拉回到,白绮第次和他见面时候。
席乘昀忘记是谁说过……大概是他上任心理医生?
“有来有往,才是人与人之间正常且健康交往关系。”
席乘昀:“等下。”
他手长,伸手捞,就捞住放在旁边立柜上杯子。
他拧开盖子,才把保温杯递给白绮。
完全把上回蒋方成他爹说什神经病巴拉巴拉,全给忘脑后。
“席先生……”
“嗯,走哪个?”
“保温杯,……有亿点点渴。”
席乘昀目光微动。
接下来,狭小木屋里,就不停能听见:
“右下马,走左上。”
“右卒,过河。”
“车,快,开过去……”
白绮嗒嗒,都说得有点口干舌燥,好像头回找到玩象棋乐趣——
俩人就围坐在张分外窄床上,开始下象棋。
白绮怕冷,就用被子把自己从头裹到脚,每当要挪棋子时候,他就艰难地伸出截手腕,够上棋盘,连腰都弯下来。
到后面,白绮觉得还是有点遭不住。
他舔舔唇,抬眸,眼巴巴地盯住席乘昀。
大概是他目光实在过于干净又赤诚,席乘昀很少会看见这样眼神,就好像被白绮这样望上眼,自己身上凝住黑暗,都会侵染到他样。
再看墙上挂钟。
前后也就十分钟不到。
不过席乘昀很快就恢复如常,他说:“纸牌、象棋、围棋。之前拍戏时候,特地学过。”
白绮点点大富翁:“这个呢?”
席乘昀:“没有玩过。”
白绮多少有点惊叹。
席乘昀生活,就是由无数通告、拍戏组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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