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乘昀神色微妙地顿下,“他不太有得救,绮绮应该多收他千万。”
白绮:?
您多少有点损。
白绮:“还有个条件,把席老师花田全部拔秃。”
席乘昀想也不想就说:“不行。”
舅妈面露惊讶,像是有点受宠若惊,于是也对他露出点不易察觉笑意。
等行人回到席家。
白绮突然收到短信——他卡里多四千万。
他微微茫然。
明明他和舅舅也没多说什话啊,怎这钱又自个儿从三千万涨到四千万呢?你们家里人都不拿钱当钱吗?
他知道。
这人祖父是本国声势显赫船王,但他因为不受家里待见,攥着大笔钱,自己投身黑帮,闯出片天。是个疯子样人。他只喜欢钱,和刺激事。
王兵心说,喜欢疯子。疯子才能毫无顾忌地帮把事情做绝。
这头茶会直到结束,二楼也还是只有席舅舅个人。
他站在楼上,眼看着白绮行人远去。
他胸中恐惧、慌乱和怒意,齐齐交杂在起,他脚踩下油门。
幸好他这些年跟着伊薇特,也认识些人。
有个掮客领着他,七拐八拐地进个俱乐部。俱乐部里光线昏暗,与光鲜亮丽茶会现场完全不同。
他自知到国外就是别人地盘,哪怕他身负巨款,对别人来说也不像是有威慑性野兽,而更像是个予取予求宝藏。
所以他尽量放低自己姿态,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沙发上人。
带他来。早知道还不如带她新情人呢。
王兵走出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办件蠢事。
中途退场,那不更说明他有问题吗?
他就应该强忍着,在那里待到茶会结束!该死!现在还能怎挽回?没有办法吗……
不,只要让白绮死在这里,就没什事吧?
当天晚上,舅舅和舅
席乘昀发觉到他神色怪异,不由在他身旁顿顿脚步,问:“绮绮,怎?”
他今天也留意到那个男人吗?
白绮举起手机,在他面前晃晃:“舅舅打钱。分席老师半?”
“有什条件?”
“教舅舅怎浪漫。”
默默为自己对白老师莽撞,自罚杯。
舅妈上车时候,顿下脚步:“好像听见你舅舅那匹妮莎声音。”
不过她紧跟着就又开口:“但是想没有哪个傻子会将赛马骑到这里来吧。”
席乘昀:“确实。”
他边说着,边彬彬有礼地给舅妈系上安全带。
沙发上男人身材高大,带着欧洲人常见壮硕体型,白金齐耳发。那张英俊脸稍显削瘦,于是眼眶变得更加明显。
晃眼,王兵觉得自己还能窥见他眼底密布血丝。
他甚至隐约间好像嗅见附近点血腥味儿。
“这位是阿道夫先生。”掮客介绍说。
王兵心中跳。
这个念头悄悄从他脑中升起来。
在国外,有个醉汉掏出枪打死人,是很正常件事啊。
他需要求助当地黑帮。
伊薇特是不行……她不会替他得罪人,她更有可能把他交出去,换来席家友好。
他该怪谁呢?怪当年他打死自己也不会想到,白山儿子会有天,拥有个男老公,就这样和席丰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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