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瀚冰见他神色疏离陌生,整个人被巨大焦躁裹在其中。他弯腰把扣住荆酒酒手腕。
是真。
是真!
丁瀚冰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是丁瀚冰。”他又重复遍。
他“噗通”声跪下来,脖颈青筋突
小心翼翼又充满不敢确信。
经纪人傻眼,其他人也愣愣。而白遇淮也终于放下手中剧本,抬眸冷冷地盯住他。
“是丁瀚冰。”他说。
早在丁瀚冰进门时候,荆酒酒也看见他。
其实不太能认得出来。
这里大部分都是明星,个个都光鲜靓丽、皮囊出色。但还是盖不住沙发上少年光彩。
茶馆里暖黄灯光打下来,穿着西服少年,安静地倚坐在沙发上,黑色发丝微微卷起贴住面颊,衬得他皮肤是那样雪白。
漂亮得仿佛不似真人。
刹那间,好像又重回七年前生日宴会上。
是快死吗?
助理先下车推开门。
然后经纪人才跟在男人身后,块儿往茶馆里头去。
等进门,服务生见他,就红红脸,显然是他粉丝。
经纪人正想叫他对人笑笑,别拉着脸,男人却已经看也不看,大步向前走去。
“丁瀚冰来啊。”沙发边,陶影后抬起头。
就放心。
向导眉心松:“好,那咱们先开始。来来来,先就这样对着读遍……”
轩辕茶馆门外,辆黑色保姆车停住。
车里年轻男人穿着黑色T恤,脖颈上戴着条皮质棕色项圈,染成银灰色头发向后扎起,俊美眉眼间夹杂着点,bao戾味道。
看上去活像是连着十多天没睡好。
他打扮和以前相比,变化太大,所以荆酒酒只看眼,就又扭过头去看白遇淮剧本。还是这个比较有意思。
这会儿荆酒酒听见他声音,动下唇,却没有认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他死。
而且……鱼缸是谁放?至今还是疑问。
所以荆酒酒只歪下头:“嗯?”
浑浑噩噩活二十多年,终于要死?
年轻男人呼吸急促些。
经纪人更急,从后面掐他下,下将他从思绪中拉扯回来。
冷静下来年轻男人径直走到荆酒酒面前。
“荆酒酒。”他轻声喊。
白遇淮拿着剧本,头抬也没抬。
其余人看看他,也就跟着没动。
年轻男人下驻足在那里。
经纪人从后面咬牙:“老大!大哥!刚才车里怎说?先和人白影帝打个招呼啊!还有赔礼道歉呢?”
年轻男人怔怔望着沙发上。
“今天你迟到,听向导说,白遇淮也要来。你以后要还想能好好拍戏,别惹着他。”对面经纪人压低声音,“会儿等进门,你先给好好赔个罪。千万不能把局面弄得太难堪……”
年轻男人不耐地应声,本能地摸下脖颈上皮圈儿。
经纪人看眼,那皮圈儿感觉都快让男人给摸烂,偏偏就是不换。
上次在拍摄现场换衣服弄不见,还发好大通火。
算……经纪人勉强自安慰道,人白影帝不也常年戴着只镯子吗?粉丝和媒体还因此夸他恋旧重情呢。虽然看他冷冰冰样子,经纪人是没看出来哪儿像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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