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抬头望望天空。
太阳光扎眼。
他在剧院里昏暗环境下待太久,时间还有些惶恐。
这时候车窗摇下来,荆酒酒探出头:“……你能出来啊?”
林芝僵硬地应声:“啊。”
这番话可太耳熟,之前荆酒酒糊弄他时候,也这认认真真地编过。
“以后听收音机,请等人走完再听。不要吓到别人啊。”
荆酒酒话音落下,就和白遇淮往外走。
半晌,后台里摆放着衣架子才动动。
林芝从后面钻出来,悄悄跟上去。
荆酒酒点点头,微微笑下,然后才转身去后台。
孔湘琪下想起少年那天递过来纸。
应该不是鬼吧?
也许真是记错新闻。
他还好好地活着。
这次连带荆酒酒也块儿收拾。
见到白遇淮,许三宇就立马站起来,也闭嘴不敢和荆酒酒交谈。
白遇淮扫他眼,又看看坐在沙发上少年。
好像谁都能和荆酒酒说上话,也都喜欢和他说话。
“走吧走吧。时间好像不早,们会儿还要坐飞机是吗?”荆酒酒站起身。
荆酒酒:“难吗?”他沉默下:“觉得不难。就很喜欢做人。”
林芝见许三宇不动,马上又扒拉住车门,滔滔不绝地倒起苦水:“要做将军得骁勇善战,冲锋杀敌,舍己为人……要流泪流汗还流血,断胳膊断腿儿断脑袋。很多事不能做。可很多事又必须做。”
他拉
事,件最重要事……”
助理呆呆,颤声问:“什、什事啊?”
忘记……
荆酒酒,死。
被人,害死。
荆酒酒看看他今天模样,虽然还是穿着怪模怪样军装,但是眼睛鼻子可都全在呢。那就放心。
荆酒酒:“你要说什吗?”
林芝望着他,干巴巴地挤出声:“……做人太难。”
许三宇:?
怎您还想当场发个狂,不做人啦?
这边荆酒酒和白遇淮上车,林芝就想跟着往上钻。
“哎哎哎你干什呢?”许三宇把薅住他。
林芝:?
林芝:“你看得见?”
许三宇:“这不废话吗?你穿得多扎眼啊,这高大人。得瞎才能看不见啊。”
这样真好啊!瑰丽又善良少年,还好好地活着!
孔湘琪也笑下,然后转头更加愉悦地投入背台词。
这时候后台几乎没什人。
荆酒酒站在那里,低声说:“要去外地啦,可能十天半个月吧。”
白遇淮在后面默默听着。
两人鬼招呼着上车,奔向剧院。
剧院里果然已经恢复如常。
孔湘琪正在台上排练,脸上没有惊恐。
荆酒酒主动走上前去,问候句:“现在好吗?”
孔湘琪受宠若惊,放下台词本:“好,好。谢谢您。还有谢谢白哥。”
荆酒酒第二天就从白遇淮经纪人口中,得知印墨已经平安无事出院。
许三宇纳闷道:“这人甚至还飞外地爬山去。陵阳山知道吧?有奇峰见惊魂魄美名。这印总也不怕半路心脏又失控。”
荆酒酒顿顿:“知道。佛教四大名山之。”
这时候白遇淮从楼上下来,说:“东西都收拾好。”
他从来都习惯自己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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