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就这放它,万回到关岩身边,又干坏事呢?又或者彻底失控,像前头那个样,到处啃人脸怎办呢?
荆酒酒扭头问白遇淮:“要不让它啃小口?”
白遇淮:“不行。”
哪有人反过来喂自己储备粮道理?
那小鬼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们对话,开始绕着荆酒酒转圈儿,甚至渐渐胆子变大,揪着荆酒酒裤腿就要往上爬。
周大师:“不是啊,刚拿到时候,是有脸,只是有点模糊。看着还挺好看。长得跟白先生差不多,都格外好看。好看得不像是人间东西。”
这时候卧室门内突然传来窸窸窣窣,仿佛什东西在用指甲抠门板。
周大师吓得两股战战:“这、这是邪神要来?”
荆酒酒摇摇头,起身过去打开门:“不是啦,只是只小鬼。”
周大师:“!”
这个该死信徒,念着大通它听不懂话,对它指指点点,摆下供品,却又将它困囿其中,让它口也尝不上。
他在故意耍它!
他这是在欺耍神灵!
“嘭”声巨响,酒店里人高衣柜轰然倒塌下去,桌上酒杯乱飞,碎片拍在关岩脸上,狠狠拍碎他满心欢喜。
关岩呆住:“是您显灵吗?”
这可是神啊!
神不该比鬼强吗?
关岩压下心头激动,继续往下许愿:“您看见吗?这满桌满地供品,都是献给您。您能满足些微不足道愿望吗?”
关岩喋喋不休。
神像眼珠子变得更加血红。
他往窗户边走去。
而白遇淮已经沉下脸,将那小鬼从他身上拎走。
小鬼吓得“呜呜哇哇”起来
,才应该走得更高。比如说程导下部戏,据说是想找白遇淮,不如找?
酒店房间里窗帘忽然动。
平地阴风起。
关岩下觉得浑身都在发冷。
这景象和他刚刚将小鬼带到屋中安置起来时候,有点相像。关岩下放心,看来周大师布置确有用。比那个卖鬼靠谱多……
而那指甲挠门声音,也并没有因此断绝。
“滋……滋……”
这次听着又像是在刮玻璃。
原本瑟缩在沙发上周大师,面色铁青,僵硬得动也不能动:“小少爷,白先生,你们……你们看,窗外。”
荆酒酒:“嗯?”
哎哟卧槽!
这小鬼长得比剧院里那个恐怖多!
周大师翻个白眼,好险没晕过去。
荆酒酒轻叹口气:“它肯定又饿。”
他不想吃这小鬼。
……
这头,白遇淮问起周大师,荆廷华给那张神像照片。
周大师忙翻出来:“您看。”
荆酒酒怔下:“这个神像……怎没有脸?”
周大师愣愣。
红光亮起。
阴风大作得更加厉害。
米,接天地五谷之气。可糯米,却是克阴邪。槐树通阴,槐花却接阳。盐更是自古以来驱邪之物。
那人血,那些鸡鸭猪羊肉……被正摆在糯米、槐花和盐圈儿外。
神像怒从心头起。
关岩多套件衣服,转身回来,就看见神像双眼闪闪。
关岩下轻轻屏住呼吸。
神像……活?!
这可比他亲眼看见小鬼那刻,来得还要震撼!
毕竟鬼终究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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