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重新念两句楞严经,白色身影喉中发出凄厉尖啸声,而红色身影挥手,纵身向后飞去,再落下。
低头再看。
胸口已经破个大洞。
白遇淮缓缓蜷起手。
桃木令落在地上,取而代之是团被他扣在掌中浓郁阴气。
白遇淮怒火与戾气,却被悉数挑起来。
“是吗?”白遇淮抬眸,冰冷地盯着红色身影:“可他是。”
荆酒酒心道,可不是。
是他养鬼。
养可难啦。
白遇淮面色越发冰冷。
给你?
你算什东西?
“他是…………供品……”红色身影说。
荆酒酒:“……”
红色身影又叽里咕噜说几句话。
仔细听话,能从中听出点古音节韵味。
“本来与也不相干。”白遇淮神色冷酷,“但你为什卷走人?”
红色身影似乎呆下,他伸出苍白手,想要将小纸人从白遇淮掌心拿出来。
荆酒酒被捂在白遇淮掌中,隐隐约约从缝隙间,只看见苍白得近乎发青手指,和那点红色衣物。
“你是……个……什东西?”红色身影远远地问。
白遇淮将团阴气,都给荆酒酒。荆酒酒个没注意,就全吸溜进去。
白遇淮这才松开掌心小纸人。
他手扣住自己手镯,缓缓朝红色身影走近:“可以杀你人。”
“你不是人。”红
然有点灵光掠过去——
刚才木偶是怎被他塞嘴里?
木偶它自己……跑过来?
简随帆浑身发冷,垂下目光。
发现木偶还抻下腿。
白遇淮垂下眼眸,摊开手掌:“吃过阎罗王吗?”
荆酒酒怔,舔下嘴:“阎罗王?”
“十殿阎罗之,又称琰魔。”白遇淮指指那红色身影,“它是琰魔分/身。”
又指白色身影:“群鬼差。”
等到话音落下,白遇淮又皱眉,更冰冷地评价道:“更像是群神经病……”
白遇淮很不容易!
红色身影:“那……”
杀你们。
只是他话还没能挤出来。
白遇淮手中桃木令已经拍在他身上。
上次那个邪神也这说。
要不,你们俩先打架?
荆酒酒都忍不住仔细琢磨下,荆廷华还这牛吗?次拿他祭两尊神?他该感谢荆廷华没有把他剖成两半吗?
还有……眼前,也是神吗?
荆酒酒心底掀不起多波澜。
红色身影这时候终于别扭地挤出点普通话:“他不是……人……”
“把他……给……”
白遇淮眉眼沉,拿出块桃木令。这块令牌,和寻常款式不太样。它长约两尺,上宽下窄,嵌以金丝,前后都写有繁复咒文。
攥在手里,仿佛拿把短匕。
红色身影扫眼桃木,并不忌惮,甚至还重复遍:“给……”
简随帆:“啊!”
然后猝不及防地倒下去。
而这头白遇淮冷笑声:“只会说这些话?你们落魄到这种地步吗?”
对方大概能听懂白遇淮意思,雪白脸下更冰冷。
“地府不是早就不在吗?还把鬼门关开在这里干什?是要这里寸草不生,生人皆亡?把这里变成个鬼窟?”白遇淮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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