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山上,只有他在那里,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
叩头时每声,都不轻不重地敲入所有人心中,带出点瘆人味道。
“他在干什?”简随帆咬牙,“疯子吗?”
荆酒酒似有所觉,从白遇淮后背滑下去,然后让小鬼拱着他,飞快地去道围墙后。
荆酒酒借着围墙遮蔽,这才从纸人里钻出来,戴好手镯。
就这?就这?
都没给白遇淮两个大耳刮子?!
印墨转念想想,他和丁瀚冰忘记荆酒酒,没能搭救他,甚至没能见他最后面……荆酒酒也没有因此怪他们。
印墨短暂地出下神。
……有时候真不知道,这到底是荆酒酒温柔,还是他冷酷。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景象,天狗蔽日也不过如此。
简随帆彻底疯。
他抓抓头发,摇着摄影师:“你们节目组有病啊?弄什东西来啊?还是把们表全部调乱时间?”
摄影师面色发青:“也不知道怎回事啊简哥……简哥你冷静点!”
“是不是昨晚那些鬼差,又回来?”云馨颤声问,“是因为们该死吗?他们是不是要锁们魂?”
没等他开口,荆酒酒就已经又把话题拐向另个方向,他说:“觉得明天们下不山。”
然后荆酒酒就钻回纸人里,被子盖,睡觉。
白遇淮:“……”
什也没摸着。
正如荆酒酒猜测这样,第二天早上,简随帆爬起身,看眼手表。
屁股。”
白遇淮:“……”
才短短会儿工夫,他心情就好像坐过山车样,体会完各种滋味儿。
“那就睡吧。”白遇淮这才躺下去。
荆酒酒在被窝里翻个身,凑在他耳边问:“你要摸摸屁股吗?”
他缓缓地走出去。
季孟最先看见他,季孟骤然惊叫声:“……您怎在这里?”
简随帆等人转过头来,倒没觉得可怕,反倒觉得庆幸。
“你是不是从山下上来?你怎来?你看这里为
因为从不在意,所以才丝毫不会生气。
印墨用力攥下指尖,压下万般思绪。他抬起头,下瞪大眼:“……是那天那个老头儿。”
那个老头儿在冰冷坚硬地面上叩头,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什。
然后又很快爬起来,走两步,再跪下叩头。
片漆黑之下。
“不是。”白遇淮直接当地否定。
荆酒酒趴在他耳朵边上说:“现在没有那浓重阴气……”
印墨紧紧盯住这边,看着白遇淮耳朵上挂着小纸人,会儿动动胳膊,会儿晃晃腿,会儿还要踩着白遇淮肩膀蹦迪,会儿还要爬白遇淮脑袋顶上坐着……
印墨压下心底酸意。
这就和好?
早上七点钟。
简随帆开始等待日出。只要等到天光大亮,他们就可以走。
可这等,就等到所有人先后起床。
“……已经是十点半。”摄影师颤声说。
外面天空还是片漆黑。
白遇淮:?
白遇淮僵硬地出声:“……嗯?”
要。不要。话哽在他喉咙里。
荆酒酒喃喃道:“自从死之后,都没有摸到过自己屁股。但肯定和纸人是不样。”
白遇淮喉头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