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浊无并不怕死吗?
浊无再度抬手,将荆酒酒托在掌心。
那头有仙人大胆抬个头。
呃。
仙君何故拽自己耳朵?
他从他们话语中,渐渐拼凑起来些东西——
他们之所以每月都要到姑射山朝拜,则是为恳求浊无庇佑他们,二则是为在姑射山重新恢复几分神力,吸足灵气,这样离开之后,还能在外面多撑上些时日。
浊无却始终没有应声。
他只是在底下人看不见地方,悄然抬下手,扶扶快从他头顶掉下去小纸人。
“如今多有传闻,说是神庭将塌,大小神灵,都多有慌乱,不知真假。”
从这日起。
姑射山上,除高高在上仙君外,还多个不可冒犯东西。
转眼又是次月。
众仙人再度登上姑射山,在浊无跟前拜倒。
浊无依旧坐在高座之上,只是头顶多个纸人,会儿站着,站得烦,就又坐下。
倒是神侍望见浊无手中捏什纸时,不由神色震撼。
浊无是会绘画,而且功底还相当深厚。
等纸人裁好,他就用笔蘸蜃血,慢慢点就五官。
荆酒酒立马就张嘴:“你真笨,就不能把做大点吗?”
神侍没听懂这“邪物”说什,就是听着听着,总觉得像是在骂仙君。神侍都听得傻在那里。
有点情绪变化。他将小纸片,放上桌案,再将荆酒酒也放上去。
“去后山。”他出声。
还颤抖着神侍缓缓抬起头:“仙君?”
“杀蜃取血。”
神侍恍惚地爬起来,依言去后山上。
“请仙君示下。”
他们继续跪求。
上回把头冠磕碎那个,这次没敢再戴冠,只弯腰叩头。
“万物有始有终,凡人以为成仙可永生,你们也这样以为?”浊无淡淡道。
荆酒酒揪揪浊无耳朵。
“……”他几乎以为这东西要变成鸟在自己头上做窝生蛋。
“恳求仙君容等在此停留。”
“地府已塌大半,多处仙境也破禁制,灵气外泄,星辰已陨有二,除岐山、昆仑和姑射……”
“已经没有可容身之所。”
到这时候,荆酒酒已经能听懂大半话。
浊无神色不变,伸手就去拎荆酒酒。
荆酒酒个小、脚滑,甚至因为换个身体跑得更快,滋溜下就落他身上,顺带跺两脚,才又顺着他衣摆溜。
浊无:“……”
云雾后,他耳根却是慢慢地红透。
神侍看这幕幕,目瞪口呆。
不多时,神侍拿着月桂枝,和蜃血回来。
这时候浊无正在裁纸,点点裁成人形,还是只有巴掌大。
荆酒酒很不满意,就不能做个,和之前订做那个纸人那大吗?
荆酒酒绕着浊无手,开始指指点点。
两人鸡同鸭讲半天,浊无似乎只能听明白部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装。反正最后纸人裁成,和它现在也没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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