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沉着脸道:“过往啊……那时候整日整日陪着师父,在村子里抓鬼、念经……有个鬼魂格外难缠。刚才就是又在镜中见到他,差点就死在他手下。”说到这里,庭不由出声问:“小友过往里,也有难缠之事?”
白遇淮面色微微沉沉。
千年前他,对于酒酒来说,是难缠事吗?
荆酒酒:“哦,没什
“不是什美妙过往。”白遇淮淡淡说着,抬手掌拍在庭大师后心。庭大师身形颤,摔倒在地上。
荆酒酒伸手去扶,没扶住。
庭大师额角在那玉石阶上磕下,立刻就渗出血。血被玉石吸收,随即表面浮动起层淡淡荧光。荧光落在他额角上,也就将他伤口抚平。
庭大师踉跄着爬起来,脸上余惊未消。
他扭头转身,先看见白遇淮,心间颤,再看见荆酒酒,庭大师长舒口气,低低唤声:“小友,是否还在梦中?”
白遇淮低声道:“六道轮回塌。”
“……被你撑塌?”
白遇淮漠然面容上,这才出现丝裂痕,他高大身躯立在荆酒酒跟前,却愣是呈现出分狼狈,他低低应声:“……嗯。”
撑塌半,手撕另半。
荆酒酒:“所以你才刻新轮回图呀。”
荆酒酒盯着他掌心小纸人呆呆,愣声开口:“为什……”它也会在呢?
但话到荆酒酒嘴边,其实不用说完,他心底也已经隐约有答案。
白遇淮就是浊无呀。
正如庭猜测那样,他没有转世,而应该仅仅只是暂时封存自己记忆。所以握在浊无手里东西,当然也在白遇淮手里。
荆酒酒眸光动动,与白遇淮视线相接。
荆酒酒抬手拔他根胡子。
庭大师:“哦,知道。已经不在。”
庭这才又看向白遇淮,神色复杂道:“多谢白先生。”
荆酒酒不通玄学,这里能把他灵魂意识从中揪出来,就只有白遇淮。
“鉴往镜,名不虚传啊。”庭扫眼那面镜子,还不自觉地往后退两步。这东西,根本就无差别“攻击”,照到谁,就把谁带进那段过往里去。
白遇淮显得漠然冷酷眉眼,骤然松缓下来,他应声:“嗯。”
他从来都只担心酒酒会怕他,不喜欢他。所以他可以和酒酒块儿骂浊无不是个好东西。酒酒喜欢,他就是浊无。酒酒不喜欢,他就不是浊无。
“你是怎……”荆酒酒刚起个头,蓦地想起什,连忙先扭头去看庭大师。庭大师还立在那里动也不动,仿佛座雕塑。于是荆酒酒先打住自己话头,转声问:“庭大师怎?”
白遇淮这才分点目光过去,淡淡道:“他也进入自己过往。”
庭大师过往是什样,无人知晓。但荆酒酒看见他眼皮颤动,平和面容渐渐转向狰狞……
白遇淮还定定地望着他,宛如汪深潭眼眸里,好像承载许多情绪,却内敛克制,如夜幕下吞入波涛大海。
荆酒酒胸中鼓涨,好像有点涩,又有点甜,还有点没能从鉴往镜中抽回神震撼。
他轻轻舔下唇,小声说:“你不是走进六道轮回吗?”
“你看见?”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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