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发时
就算是虚假、骗人、是打发时间、是自己错觉,但她还是温柔地摸自己头。
只知道错误之事自己,首次有这种想法——觉得这样定正确。她赐给自己这些。
没错,所以——
「唉呀,已经不行呢。那,就差不多——」
谢谢你,教导什是母亲——想这告诉她。
她派轻松地说着,挥下手中斧头。
脸笑盈盈。
「……咳…呼……」
「嗯?你想说什吗?」
没错,想告诉她。有件事想要告诉她。
字是你电话号码吧?是在模仿应召女郎吗?于是看背面。啊啊~原来如此,还很仔细地记下『该做事情』。提议若是交出箱型恐祸,就放过那把刀和叫夜知少年。还有,从领地呼叫救援,并且遣返伤员——少这张便条,你有没有件不忘地完成呀?呵呵。」
仿佛很肮脏似地,佩薇丢掉卡片。痉挛身体瘫落地面,少女平行望着那张卡片。数字排列确实是自己笔迹。为什会在这里呢?而且——
(……有写那些东西吗……?)
舌头感觉到铁味道。她想起火焰。但现在并不是火焰。矛盾。矛盾。电话号码是那时候当场写给他们,不可能会在这里;背面也什都没写。重点是,她知道如果叫救援,佩薇定会生气,所以虽然稍有打算过,但最后还是没有采用。也就是说,卡片没有写该做事情,她真有把卡片交出去吗——交出去——交出去……应该——不知道——
「这真是背叛。期望就是亲手毁掉伤臭垃圾箱、少年还有日本刀。提议?救援?遣返?实在是碍事又鸡婆!你瞒着私底下进行,就表示已经进行到某种程度,也不打算改变心意吧?那这样人对来说不只碍事,更是碍眼——于是决定和你分道扬镳。」
「晚安,阿曼妲。」
挥下斧头狂人,比起少女父母、比任何人都更加灌注爱情地温柔念出她名字。
这样幸福体验,从未刻划进少女人生当中。
***
「你…突然…做什……?」
「是你刚才正要说报告吗?听你说。呵呵,要是没骗话。」
不对。事到如今,那种报告怎样都无所谓。在那个家发生事情,怎样都——
她只不过是想将内心想法化作言语。但她发不出声。温热东西哽住喉咙。取而代之,就算想以表情传达,但脸颊动也不动。嘴角和眼角都有着液体触感。
啊啊……真想告诉她……很想告诉她……明明很想告诉她。
直希望有人能摸摸自己头,而她为自己做。
碍事。碍眼。
不对。…是为你…才做!因为不希望你死…才这做!
发不出声音。看得见自己手正抽搐颤抖像青蛙样,真恶心。被讨厌,真伤脑筋。
佩薇再次抓起靠在自己脚边斧头,往前踏出步。
「至于第二个理由……是因为正好。这个恶心斧头要发挥禁忌能力,就必须要有活祭品血。虽然在路边随便解决也是可以,不过这下就顺便——啊,话说回来,还是好恶心。虽说是无可奈何,但要碰祸具,实在……等工作结束后,干脆把这只手也换成义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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