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说不行。只是说不能让它进研究室里。」
「你没有回答到问题唷。」
「嗯……就只是时兴起。」
他说话时口气依然粗鲁无礼。不自觉地,她放缓脸颊。
「可是,没关系吗?」
而后他又从袋子里拿出某样东西。是附锁链项圈。他将项圈递给她,说:
「套话,它可能会挣扎,所以你套吧。」
尽管满心困惑,她还是接下。接着他转动视线看向简易帐篷,念念有词地低声说:「连也觉得这紧急处理做得真糟糕。明天去买木板来,设计个狗屋吧——不,只要去对地方,也许有卖做好狗屋……?」
锥霞终于恍然明白。
她将收下项圈套在小狗脖子上。他(也可能是她)毫无抵抗地接受。接着她将锁链尾端圆圈,套在立于帐篷附近那根木桩上头。从锁链长度来看,它应该能成功躲进帐篷里面避雨吧。
但至少能保护眼前野狗不被淋湿。
这或许也是没有办法事呢——她心想。他说得对——即使雨下得再大,也不能让它进研究室里。但是他没有无视,也没有要她联络卫生所,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温柔吧。假使自己站在他立场,又看到这幅光景呢?果然,充其量也只能做出跟他相同举动吧。
「尽管如此……怎办……」
雨势逐渐变大。动弹不得。孤独野狗正注视着孤独自己。自己没有母亲,父亲已经过世,只剩下哥哥。这只小狗肯定个亲人也没有。只有眼前这个摸着它头,时心血来潮无意识地伸出手自己。
这时冷不防地,背后传来「咚沙」声响。
「谁知道。这里表面上是制药公司研究所,占地内就算养只看门犬,也没什好奇怪吧?」
他说得派轻松,同时视线朝她望来。当他平静目光捕捉到她后——他也笑。
「况且就算真有问题……届时你立场就会派上用场。即便有不少人抱怨,但最后你只要说服个人,就能解决
「……这里是你今天临时家喔。明天再过来看你。」
她站起身,缓缓后退。小狗好阵子看着她来回打转,但最后慢吞吞地走进帐篷里。它前脚并拢坐在地上,像在说「明天见」般地吐舌喘气后,轻轻蜷缩起身子。放下心来。
「……回去吧。」
他收好塑胶袋后,很快转身离开。她慌忙追上去,并排在他身旁,迟疑会儿后——伸长手臂,高举起原本是他所有物雨伞,直举至温柔前辈头顶上方。
「那个……谢谢你。可是,为什?你明明刚才说不行呀。」
她惊得后背跳,回过头去,只见眼前——
站着名全身被雨淋湿男人。
「前辈……?」
他脚边有个偌大塑胶袋。从印刷在袋子上标志来看,是附近家庭量贩店。
他不发语地就地蹲下,从塑胶袋里拿出几样东西。分别是五根长度相等木桩、捆塑胶绳、片较小蓝色防水帆布,以及把家用铁槌。他利用那把铁槌,呈小正方形地将四根木桩钉在草地上后,最后根木桩则随意地钉在附近。接着他在四根木桩上摊开防水帆布,再用绳子将帆布固定在木桩上——啊,原来那些木桩是柱子啊,简易帐篷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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