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村面缓缓站起,面夹杂着笑声如此低喃。他站在只是无比困惑春亮行人面前,转动视线说道:
「雏井艾希,『极小歼灭圈』,是。」
「啊……这个声音是……领主……
「如果你是想保护,这倒无妨。但是,你『巴士底监狱之人』只能抹除存在感,并不代表物理上肉体也会消失。就算继续戴着面具,再强行闯入艾希与之间,她手也会在不知情情况下贯穿你身体吧。就结果而言,成为肉盾这点仍是不会改变。可是,为什在那个刻不容缓当下,你还硬要摘下面具?有什理由话,就快告诉。」
「……哈。」
日村却笑。
同时,他迅速从怀中掏出某个四角形物体,高举至锥霞眼前。
并不是武器。看起来,那就像是个四角形木制相框,但是里头并未放有应该存在照片。然而种令人发毛气息袭来,锥霞反射性地远离他。
锥霞瞟向艾希,后者正脸陶醉地望着虚空。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但反正在这样距离下,只要艾希再度展开行动,自己无论做什都是为时已晚。所以只能赌艾希接下来好阵子还不会行动。
「夜知……知道现在状况不该这做。也不希望你以为是个冷酷女人。可是,下子就好——先给点时间吧。」
「时间……?」
「嗯,给确认时间。」
锥霞简短回答后,视线再度与日村交会。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心底发寒。果然自己是个冷酷女人吧,在这种死存亡关键时刻下,竟然还——怀疑他人。
随着诅咒。
「真是——蠢毙……!」
*
瞬间白日梦。经历种类似于晕眩感觉后,锥霞恢复意识。
眼前是倒地日村,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自己手则伸到半,停在半空中。若不快点确认伤口状况并止血,他说不定会死。尽管如此,她手还是动也不动。
日村缓缓坐起身,瞥向自己手上那个像相框东西后——大感可笑似地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是吗?结果还是不行吗?就算做到这个地步也还是不行吗!哈哈哈哈哈!」
*
在无法理解发生什事情况下,事态继续演变。时钟指针持续走动。
「不行话,那也没办法。已经做好觉悟,改变作战计划吧。」
但是,她非怀疑不可。
在场人不只有自己,还有他和她们。假使她任凭肤浅人道主义冲动主宰自己,因而引发某种后果——如果只有她个人灭亡话,那也是无可奈何事。但是,她绝不能将他们也牵扯进来。
锥霞注视着倒地日村,询问:
「在扶你起来之前,先让确认件事情吧——你为什要特地先摘下面具,然后才冲到艾希面前去?」
日村没有回答。锥霞继续指出她觉得不对劲疑点。
「啊啊……真是蠢毙呢……」
「班……长……?」
刚才被她推开春亮,正坐起身子注视着她。想必是想问她,为什停止不动吧。直到刚才那刻,这个疑问也浮现在自己脑海里。
但是,她已经搞清楚。因为那场白日梦,她都明白。
自己动作会倏地停下——都是因为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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