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春亮,茶还没好吗?也别忘拿新仙贝出来喔——!」
「呜喔喔喔!对……对喔,必须泡茶才行,泡茶!呃,那个……嗯,已经知道班长说是认真。所以……嗯,总之就跟……以前样吧……」
起居室传来声音将春亮猛然拉回现实。他边说边再次动起不知不觉间停下双手,锥霞也极其自然地转回脸庞,只是说:
「这样啊。」
然后,她也再次朝着流理台开始准备茶点。和起初相同状态。
锥霞静静转过身子,让始终朝着流理台身体与他正面相对,笔直地仰头看向他。
近在眼前摇摆马尾。制服加上围裙。略微泛红脸颊。
她散发着认真氛围,真诚地注视着春亮。
「如果……还需要证据……证明很认真话……」
但是,双眼又蕴含着些许羞怯和觉悟。
「你在针对哪点道歉啊?蠢毙。」
「不,呃,就是……那个……」
春亮自己也不清楚。道歉意义肯定有很多种。他无法付诸言语。况且,他也不晓得是否该道歉。自己……真很没用。
「该怎说呢,总之……可以先维持原样……吗?」
「可以啊,只要你别忘刚才说过话。」
机会。
「那个……」
「没关系。」
锥霞静静地,以甚至感觉得到温柔口吻说。是透过他气息察觉到话题吧。至少可以认定她也直在意着这件事,才会这快就有反应。
出乎意料迅速回答和回答内容,让春亮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春亮依稀察觉到。
自己与她肩膀距离变
是有意吧,她略微拾起下颚——说:
「现在立刻就可以给你喔……」
不知怎地,春亮视线被吸往她脸上某部分。某个因为她下颚动作,不可思议地不得不去注视部分。仿佛像是在主张自己存在感般,缓缓张合说出话语,锥霞粉红色嘴唇——
春亮喉咙迳自动下,咽下口水。理解锥霞弦外之音后,他不自觉地想像起那幅画面,吞下口水。
就在这时——
「……不会忘啦。嗯,总之——就是和以前样,和以前样。好!」
春亮如咒文般地咕哝说着和以前样、和以前样时,锥霞突然开口问。但她依然面朝着前方。
「……很困难吗?」
「呃,嗯。可能是因为很突然吧,像是你真是认真吗?有部分还无法完全消化,现在还没有什真实感,所以,突然要变回和以前样反而很困难,就是这种感觉吧——哈哈,在说什啊……」
就在春亮露出苦笑这说那瞬间——
「咦?那个,没关系是指……?」
锥霞站在身旁,脸部依然朝着流理台。
「就是没关系。你现在还有其他应该思考事情——可是,希望你不要忘记。也希望你不要当作没有发生过。也不打算这做。等到此叶回来,所有问题都解决以后……再好好听你回答。只能说这多。」
说到后来,她声音变得细若蚊蚋,仿佛是喃喃自语。但那确实是由她口中所说出,她自己话语。包含在她话声中,被巧妙隐藏住颤抖、畏怯和紧张,证明这件事。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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