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换言之,就是将彼此性命托付给对方。是那种信赖到可以将后背托予对方,赌上性命保护彼此生命关系。总结来说话——就是身与心都合而为关系吧。所有切都两者合。对方与自己变成同样存在。」
当然,她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自己是受诅咒道具。这孩子也没有忘记这点吧。他不可能全心全意信赖她。她自己也样无法完全信任他……要自己仰赖这样小孩子,永远也不可能吧。
他将小脑袋往与刚才相反方向歪去,但马上笑容满面地说:
「虽然不太明白……嗯!也就是若有危险要帮助你吧!当然,这种事很正常喔!」
「只有这样话不方便啦。」
「不然其他还要叫什?妾身呢,村正就是村正。」
意外地他也有非常坚持时候。都说好几次仍是不放弃,以那双笔直眼眸向她问着无关紧要问题。
他面在起居室桌上往前倾身,面可爱地歪过小脑袋。
「是因为不方便,才会直提醒你啊。话说回来,你也该——是怎说呢,也该承认是主人吧?有心要认真解除诅咒吗?」
黑绘眼里怒气忽然缓和。
「坦白说,只有这次——连也不晓得哟。」
喃喃细语地说完,黑绘用其短短手臂紧紧抱住她头。
*
关于小主人。
种东西缠住自己身体——然后是漂浮感。紧接着就此被拉往后方。前方传来相对愈来愈远,仿佛被遗留在原地话声。
「请问要如何处置?」
「吾不觉得有必要特地追上去。别管吧。」
「下子跑来下子逃走,真忙碌呢。哎呀,重新再来喝酒吧……」
即使再也听不见话声,身体依然被往后拉。不停不停被往后拉。即使被吸进夜色,什也看不见,依然没有停止。
「别说正常,那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听见这番实在是太自不量力发言,她反而想笑。皮笑肉不笑地哼声后,故意嘲讽地接着
她不禁失笑。这孩子还在在意那种事吗?明明自己从开始就没有提出那种要求。她决定用开玩笑语气,随便敷衍搪塞。
「哈。还没还没。因为你和妾身还完全称不上是真正主从关系。」
「真正主从关系?」
她思索会儿——回想着从前同驰骋战场勇猛将士们,同时说道:
「是啊。真正主从关系,即是没有主从之分……吧。刀即是将,将即是刀。同策马穿梭战场,只是不停歼灭敌人。连性命也合为体。」
她觉得他很爱东奔西跑,不害怕诅咒,不害怕自己。十分新鲜。
同时,有着真诚直率目光。
她感觉得出,他成长方式很值得嘉许。因为父亲相当放荡又随心所欲,她实在不觉得他教育方式值得嘉许。
「名字该怎办呢~?」
「妾身都说,就叫村正吧。」
然后回过神时,眼前是黑绘脸庞。
「小菲菲!」
难得地,真是非常难得地——黑绘眼神中带着怒意。看见那瞬间,不知怎地,菲雅喉咙深处鼓作气绷紧,只能以颤抖声音说出丧气话。
「喂……黑绘,……该怎做才好……?」
大概是因为那个声音没出息到连自己也大吃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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