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立即回答,身上气息像在说「问这真是废话」,太可靠。
「听到汝说无论对手是谁,吾想起来——在与师团长战斗前,那帮家伙可能会再出现。就是箱形恐祸,和莉莉海尔·姬鲁米丝妲。」
「你是说那群弱到下行家伙?」
「至少莉莉海尔·姬鲁米丝妲执念不容小觑。执念性质,就是愈输愈会变得强大——下次也许更加精彩可期。轻敌大意话,说不定汝也会被砍断喔,村正。」
妮露夏琪半告诫半开玩笑地说。村正也用喉咙回以咯咯笑声。村正转过身,背靠着阳台栏杆。这个动作不具任何意义吧。就算和自己朝向相同方向,也只看得见房间内部。只看得见至今被当作玩具,发型不断被变来变去,筋疲力尽地趴在床上熟睡,头发乱糟糟虎彻。
「这不过是在争夺距离龙最近部位——也就是『头』罢。但当然,龙这个概念就在那前方。必定只有吃掉其血肉,才算是吾等接近龙仪式……」
「也就是替换头部吧。无论如何,比起下面,当然是站在上面比较好——话说回来,妾身至今都没有问过,现任『头』有多强?」
「他是最靠近龙存在。用不着说,在龙岛/龙头师团中是最强。在得到汝之前,吾与他对战话,胜算——约莫只有两成。」
「喔,这厉害。不,说不定只是虎彻太不中用。那,现在又多妾身以后,胜算变成多少?」
村正像是看好戏般地问。妮露夏琪迟疑瞬,仍是决定据实以告。
心智还能保持正常。」
「因为吾只在最低必要限度下使用麻药。况且,龙意志力也很强大。」
「哈,也许吧。」
咬碎胶囊后,接着吞下粉状胃肠药。这就像是饭后甜点。虽说是市售药品,但吃太多话也很伤胃——虽然胃肠药也半是起到安慰作用而已。
妮露夏琪小口喝着最后剩下蛋白质饮品,边说道:
「妾身刚才说过吧?虽然在主人面前可能是班门弄斧。人旦站在战场,定要随时抱着将会丧命觉悟。刀也样——必须随时抱着会被砍断觉悟。妾身也亲眼见过无数次。寿命走到尽头刀因为微不足道理由而断裂。就算理由再不值提,总会断裂。」
好比说——她接着举例。
把将领从马上拉下,只要再给予击时,却被
「五成——估高点话,五成五。」
「你说什~」
只有这点程度吗?村正明显面露不满。光是与那个师团长对战还能有胜算,就已经是奇迹,但就算向不曾实际对峙过村正说明,她大概也不明白。
「但是,吾、汝和虎彻如果发挥全力,甚至抱着豁出性命觉悟战斗话,吾等有十成机率可以取得那五成五胜算。村正,汝有这个觉悟吗?」
「始终都有。战争通常就是这样。不论对手是谁,必须随时随地抱着将会丧命觉悟。觉悟强弱,正决定刀出鞘速度。」
「——时间差不多。」
「套用主人说法话……也就是灭龙吗?」
「不。龙指是至今尚未有人到达强之极致、强之概念——即便是师团长,也称不上就是龙本身。因为他将会输给吾。」
「嗯,有点道理。」
村正低头看向妮露夏琪,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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