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当时心情好像很不错,脸上直带着笑,普斯多没有询问,他便说道:“今天发生件好事呢。”
他背后那栋高大白色建筑是座疗养院,不久前,普斯多目睹他刚从里面出来,于是他想想,说道:“是家人痊愈吗?恭喜。”
佩莱斯摇头道:“不是,不过也差不多。”
看得出来,他真很高兴,说完甚至愉快地哼起歌。
说真,就算对方出手阔绰,普斯多也得公正客观地说句:他唱得是真难听。
不过令小熊猫疑惑不解是,这幅画名字不像其他肖像画那样,是以主人公名字命名,譬如玛丽罗斯之类,它有个奇怪名字——《新生》。云椋:……听起来还有些文艺?
“你在看什?”恰在此时,普斯多走过来。
循着云椋视线看去,他恍然道:“这都是好几年前作品,要不是鉴赏会上肖像画不多,也不会将它们拿出来撑场面。”
“普斯多先生。”云椋好奇地问,“为什这幅画名字是《新生》呢?”
“你说它?”普斯多静静地看着这幅画,陷入回忆,“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事情……有点离奇吧。”
都摆出他们近期得意之作,让同好来品评,云椋作为个彻彻底底外行,看许多抽象派画作,实在有点怀疑人生。
尤其是看到群人对着个睁大眼睛死不瞑目鱼头夸赞说表达对现实抗争时,“见识少”小熊猫惊讶极。
好吧,他是从画作中感受到股愤怒情绪,不过让他来说,他可能会发表番“这鱼真咸”评价吧……
幸好阿克琉斯在他身边,碍于他颇为威慑力气场,目前还没有人顶着压力上前搭话,云椋便开始随意在小展厅里闲逛。
走到个偏僻角落,他停下来,这里挂着许许多多人物肖像,有很多是普斯多早期作品,因为是人物肖像,缺乏可探讨艺术性,因此乏人问津。
要不是为恰饭,他早就捂上耳朵。
云椋这次真笑出来。
为逃避魔音穿耳痛苦,普斯多第次如此迅速地完成幅画,照惯例向那人询问名字时,对方挑挑眉,看
那时候,普斯多还是个穷画家,在双星洲艰难谋生,经常吃上顿没下顿,这种情况下,任何个顾客对他来说都相当重要。
即使那是个有些古怪顾客。
云椋听到这里有点想笑,果然,即使是第次见面陌生人,也能轻易窥得佩莱斯本质?
佩莱斯让他画幅肖像,对方原本只是路过,不过看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普斯多,他停下脚步,自语道:“算,今天这开心,就当是做慈善,也当是留个纪念。”
普斯多:“……”
云椋幅幅浏览过去,突然停下脚步——他发现个熟人。
“阿克琉斯,你看这里,这不是佩莱斯吗?”他瞪圆眼睛。
阿克琉斯懒懒地抬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嗯,是他。”
那是幅被保存得很好画作,不过还能看出其上时间痕迹,画上佩莱斯身后是座高大白色建筑,他垂下眼睛,嘴角上扬,看起来相当愉快,又带着丝无法言说味道。
看画作落款,这是普斯多作品,著于三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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