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远有个饭店,菜很不错,是熟客,能开单间。”
已经到饭点,两个人中午都粒米未进,钟杳决定先解决生理需求,低头翻着电话:“想吃什,叫他们去做……”
他话音微微顿,抬头望向忽然沮丧林竹,眉峰轻挑:“怎?”
林竹脸上发烫,又不好意思直说,揪着西服衣摆,眼巴巴抿起嘴唇。
不是说回家吗……
林竹刚醒,脑子还不清楚,满腔愧疚眼泪汪汪。
钟杳终于没忍住笑意,屈指在他额头敲,慢慢挪着身体顺利撤出来。解除封印林竹紧随其后,跟着他麻利地钻出车厢。
车外天光尚亮,日光却早没午时灿烂热烈。
林竹在车外吹阵风,渐渐苏醒,大惊失色:“钟老师,您家——”
“没这远,路上太堵。”
抱起来……
抱起来!
林竹笋尖震,倏地睁开眼睛。
车不知什时候停,钟杳半曲着身探进后座,扶着他肩正想要叫他,被他反应吓跳,抬头砰地撞在车顶上。
林竹早不头晕,跳起来就要替他揉脑袋,被钟杳及时展臂按回去:“小心——”
字林竹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小小少年很是记仇,在被哭成泪人父母紧紧搂在怀里,要带他回家时候,还翻出个破破烂烂小本本,指着上面画正字要院长还钱。
三千百八十块钱。
他大方地抹个零,只要院长三千,才抱着插吸管娃哈哈,小公鸡样挺胸昂头被父母领上车。
林竹其实并不讨厌这段回忆。
只是从爸爸妈妈和大哥眼睛里,他看到他们不希望他再想起这些事——所以他就不想。
在灿星门口威风凛凛小土匪现在很想被绑回家,点都不想去餐馆饭店。
钟杳端详他阵,隐约猜出是怎回事,无奈失笑:“家就在楼上,不先吃饱再回去话……”
他话锋转:“鲜虾鱼板,小鸡炖蘑菇,老坛酸菜,红烧牛肉,西红柿牛腩——”
钟杳:“想吃哪个味方便面,挑个吧。”
林竹错愕抬头,
钟杳心平气和,顺手锁车:“睡得还好吗?”
他对路况不熟,不留神开到最堵条路上,活生生在路上困三个半小时。
见林竹在后面睡得沉,他也就没有惊动对方,耐心地跟着堵路,才终于在晚饭前及时到家。
“很好很好!”
林竹很久都没放纵自己做过以前梦,睡得神清气爽,晃着尾巴跟在钟杳身后,只等和钟杳起回家。
林竹脑袋顶着钟杳手掌,钟杳手臂拦着林竹肩胛。
局面度十分混乱,还算宽敞后座被两个缠成团成年男性挤得委委屈屈。
林竹:……
钟杳:……
钟杳:“先动,你再动。”
十二岁梦已经很久都没做。
演是古装戏,他那时身体并不好,要在冰冷泥浆里打滚,终于在片场里生起病,却还要挣扎着起来化妆跟拍。
因为发热而昏昏沉沉时候,他脚下绊,扑倒在片泥水里。
因为是演最后场尸体,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进戏,场记分导忙碌着来回奔波安排场景,他趴在泥水里,耳边幻成朦胧回音。
然后,他被双手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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