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位置就不大对，钟杳这样从下向上稍仰
头看他，平日里最后
点儿威严清冷也被软化殆尽，整个人柔和得不可思议。
林竹拼命提醒着自己维持着该有敬畏，捧着牛奶手紧紧，横下心：“您说罚什
……就罚什……”
钟杳笑：“好。”
钟杳把那份剧本拿出来，放进林竹怀里，起身准备给他煮小火锅，顺手揉把
哪怕——哪怕钟杳真轰他，他也是不可能走啊……
钟杳看着那双干干净净眼睛，口气堵在心坎，酸软得发疼。
明明被当头泼盆污水是林竹，现在和自己道歉还是林竹。
年轻经纪人耷拉着脑袋难得服软，温顺发尾被灯光镀上层软软金边。钟杳忍不住揉揉他脑袋，正要开口安抚，心头却微微动。
钟杳沉吟片刻，轻轻开口：“知错？”
房间里灯灭着，钟杳刷卡开门，林竹正抱着枕头在床上懊恼不已地滚来滚去。
标间床不够大，钟杳怕他不留神掉到床下面，及时箭步过去，俯身把人捞住：“小心——”
林竹重心不稳，头撞在他胸口：“！”
“节目组都跟
说，不是多大失误，他们正好拿这个博关注率。”
下直播，林竹从熟透状态里恢复就有点儿没精神。钟杳惦记着哄他高兴，从口袋里摸出瓶刚从楼下买甜牛奶，拧开盖子递过去。
状况生气，反而对钟杳再三道歉，真心实意笑道：“今天闹这出，对们来说不是坏事，倒是难得吸引眼球机会，咱们好不容易打出双赢，犯不着因为那点意外心生芥蒂。”
钟杳已经大致解现在炒作模式，并不意外，同他握手：“也多亏节目组照顾。”
“也请您多照顾照顾们，今后再多合作就是。”
主持人爽朗笑，又忽然想起什似，兴致勃勃靠近过去：“不过——您那时候没说完，晚上林老师帮您干什？”
钟杳：“……”
林竹点头：“知错……”
“知道错，就得有惩罚。”
钟杳扶着他坐好，自己半蹲在床边，稍稍抬头看他：“想让罚什？”
林竹：“……”
罚什居然还是自选。
林竹抿着牛奶，钟杳单手拢着他，轻轻揉他头发，温声安抚：“没事儿……”
“节目组肯定不在乎，可是您这儿差点就被连累。”
林竹心里依然余悸，听着他温声和语，鼻子反倒不争气地发酸，抱着牛奶小口小口喝着：“这次是处理得不好，不应该做主瞒着您，不然那时候也能有个准备……”
他想起那时候钟杳深深鞠躬样子，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哪会就因为几句骂就跑呢？
钟杳实话实说：“晚上熬夜帮打消消乐，周赛总分都已经第。”
主持人错愕。
钟杳神色平淡不似玩笑，主持人端详他半晌，心悦诚服鼓掌：“不愧是影帝，信……这也没什啊，你们俩挺好，祝你们幸福。”
钟杳蹙眉，不及应声，主持人已经匆匆同他道别，拎起东西赶上节目组车。
林竹回房间时还有点儿恍惚，钟杳不放心自家经纪人，在门口站刻就匆匆赶回去。路上碰巧遇到眼睛通红编剧，还被往怀里塞份精装版剧本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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