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经纪人当然是林竹自己选择——可只要他在片场上,在镜头下,下过这样苦功夫,就该是值得任何人尊重。
钟杳笑,安抚地揉揉林竹颌下,轻揽着人躺下去,诚恳颔首:“麻烦诸位。”
有钟杳开口,事情无疑更好办。执行导演松口气,胆子更大挨个请人,终于把无关人等都送到屋外,只留下必要工作人员。
钟杳这次没再有异议,第二幕终于顺利开始拍摄。
病着小少爷远比林竹要难伺候。
林竹闻言撑身,正要配合地朝众人双掌合十歉意赔礼,却被钟杳轻轻扶住肩膀。
林竹轻轻抬头:“钟老师?”
又叫回老师。
年轻经纪人眼睛还干净得要命,显然根本没觉得这里有什不对。钟杳没急着纠正他,替林竹把话筒往衣服里别别:“不是……是自己这样找不着状态。”
片场不能下大咖面子,哪怕出什问题也只能找别人顶上,算是剧组里约定俗成老规矩。
半个屋子工作人员,揉揉额角轻咳声:“咱们……屋里能少放点儿人吗?”
常年在片场拍戏,清场时候少之又少,不收音片子四周说不定都是乱哄哄。要想静下心入戏,第条就得练就无视场边工作人员本事。
钟杳当然早习惯这个,这多年大风大浪下来也从没出过什状况。偏偏难得有回真想靠融入角色本人入戏做点儿什,屋子里人存在感就难以忽略地无限放大起来。
钟杳有点儿头疼:“别就算……制作主任怎也在屋里?”
制作主任负责整个剧组工作进度财务管理,手下有百多个场务,平时忙得看不见人,这时候居然也搬着椅子坐在机位旁边。
编剧给人设是桀骜骄纵不服管束,即使病得再难受也绝不服软。那瞬在展源面前展露脆弱已经触及底线,被半强制抱着去清洗包扎换好衣物,几乎已经到炸毛边缘。
钟杳依然带着十足耐心,把药碗端过来,好脾气地劝他喝药。
林竹微阖着眼睛,烧得没什精神,闻到苦涩药味,就把脸不情不愿地别过去:“不喝。”
“不算苦。”
钟杳搅
钟杳也知道这个,当然也清楚为什执行导演会绕开他,找和剧组关系更亲近、又不是正式演员林竹来打个幌子。
原本也算不上是多大事,可钟杳就是忍不住地去在意——他没办法不让自己去在意。
当初小林竹自己遍遍练着基本功时候有多枯燥多艰苦,打磨练习时候累不累疼不疼,放弃转向幕后时候又有没有过不舍黯然。
在他突然选择息影三年,选择暂时离开国内影视圈时候,那个心以他为目标,自己闷着头遍遍练功点点钻研男孩子,当时又在做些什……
他想知道。
制作主任冷冷笑,岿然凝视他:“追寻失落第四盒青团。”
林竹迭咳嗽起来。
钟杳:“……”
“好好,等拍完们帮您块儿找。”
执行导演不明就里忙打圆场,随口找个理由,往外个个请人:“卫导也说,咱们这场戏剧本写太少,确实得靠老师们自己找状态——这大堆人挤在这儿,钟老师经验丰富不要紧,小竹该入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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