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摇头,笃然:“他不会。”
“你怎知道就不会?”
台长被他气得失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抱上你要资源有资源要清白有清白,说不定他是看上你能力呢?”
林竹笑笑,低头不说话。
眼看他还是副冥顽不灵样子,台长越发头痛,轻轻叹气:“当演员演技都好,你看上可是个影帝。再亲近也是私底下,你知道他知道,最多身边人有几个清楚也就到头,辈子见不得光,你就不能替自己想想——”
台长早猜到怎回事,不置可否,起身给他倒杯咖啡。
林竹起身道谢,接过咖啡坐下,把计划书递过去:“这是们这边意见,在规则允许限度内有所改动,不会让卫视和节目组为难。您看——”
“能被你拿出来东西,就算再和你谈,最后也是要同意,还不如不费这个力气。”
台长接过那份计划书,却没细看,只是随手放在边,目色温和地看着面前和三年前大不相同青年,轻轻笑笑:“你还真是长情——现在总算如愿以偿?听说钟杳跟你关系挺好,还当着直播护着你……你们俩还真是样脾气。”
林竹笑,眼底温暖:“如愿以偿,什都知足。”
还真不容易。”
台长六十出头,头发都已经花白,正与时俱进地看着自家电视台中秋主题沿街采访直播。见他进门,就笑吟吟朝他摆摆手:“坐吧,钟杳又有什事?”
林竹哑然,客客气气打招呼:“蔺台长,打扰。”
“现在这乖,当初拍桌子好像也是你。”
台长笑,欠身给他引坐,自己也起身过去:“这几年就没见过你露面,手上艺人换圈也不往这儿领——们就承包次钟杳告别发布会,至于被你憎屋及乌这久?”
话音未落
“也别太知足,给自己留点儿后路。”
当年和他不打不相识,台长始终对这个年轻人印象不错,拍拍林竹肩膀:“别怪给你泼冷水……人有时候是会变,他现在和你关系好,也可能是因为他切从头起步百废待兴。等他真被你捧起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知道人心会变成什样?”
天星卫视当初也下大力气捧起来过几个当家主持,无不是扛不住其他电视台给高价诱惑跳槽。好几个还要回来反咬老东家口,待遇不公合约严苛,只要能吸引热度,什难听话都半真半假地说过。
能共苦不能同甘早已是圈子里常态,台长做大半辈子电视,实在已经见多这种白眼狼例子。
林竹当初为钟杳能做到什地步,台长比谁都清楚,看着他这几年来依然跌跌撞撞不改初心,欣慰之余,多少也生出些许关怀隐忧。
林竹哂然:“不是,之前直没遇到合适合作机会……这不是来吗?”
台长说其实并没错。
钟杳那场发布会,他看不下几百次,字字句句都能分毫不差地背出来。
那段时间他心情实在难以好得起来,天星卫视那个显眼台标也因此遭池鱼之殃。所以后来哪怕有这边合作机会,也只是匆匆扫过眼,就看都不看地放在边上。
要不是钟杳真回来,林竹说不定永远都不会再看天星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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