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彻底放心,笑着低头又亲亲他,起身收拾东西:“走吧,回家。这儿留点必须用东西就行,估计也不会上这儿来住……”
林竹要起身跟着收拾,却被钟杳轻轻按回沙发里。
“收拾,你多歇会儿。”
钟杳揉他脑袋:“昨晚就下雨,手腕疼没有?现在还难不难受?”
他动作利落,根本不给林竹帮忙机会。林竹跟圈没找到空挡,只好消停下来,老老实实坐回去:“昨晚疼来着,睡着就没感觉,现在好多……”
听着外面咚咚响起沉闷声音,钟杳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大概是把敲门声当成装修砸搂,哑然揉揉额角,把林竹从背后挖出来:“是没留意……没事,都是自家团队,不会出去乱说。”
林竹不懂衣服乱有什不对,也不担心企划跑出去乱说,只是心觉得自己在别人面前掉眼泪丢人,抬手用力揉揉眼睛,瓮声解释:“哥,平时不这爱哭……”
钟杳笑笑,点头:“知道。”
林竹脸上还烫,撑身想多解释两句,被钟杳圈回怀间,拍拍后背:“人这辈子要掉眼泪是有数,都掉完,后面日子就只剩下高兴。”
林竹听得微讶,睁大眼睛抬头:“真吗?”
响。
两人微怔,下意识直身看过去。
“钟老师!您还好吗?”
企划在外面敲半天门都没人回应,满心害怕两个人块儿煤气中毒,捏着备用房卡把推开门,急惶惶冲进来:“林老师刚给公关发好几个红包,吓得公关满地乱爬,偏偏然后就没音——”
企划:“……”
钟杳稍稍放心,点点头,夹起最后个小笼包塞进他嘴里,把锅碗洗干净。
钟杳身上确实有不少演戏落下伤,治疗得及时,其实没落下多少毛病。少数几处重些伤却还是会在阴天下雨难受,有时候严重起来,动作戏都得延后再拍。
林竹伤没好好养过,说着轻巧,也不知道要比他难熬多少。
年纪这小就身伤病,必须得好好调理才行。钟杳记下这件事,准备回头联系国内几位老牌打星随身医生问问情况,把最后几件行李收拾好,拎着行李箱和林竹起出门。
“真。”钟杳传播封建迷信而不自知,含笑点头,“像你这种,看就是小时候没掉过眼泪,都攒到现在。”
林竹:“!!”
林竹刚被钟杳从死胡同里领出来,现在听他说得居然还点儿不差,飞快坐直抬头:“真!”
钟杳挑挑眉峰,看着眼睛里快要冒小星星经纪人,拿出毕生演技沉稳下来,下下揉他头发:“眼泪排毒,心里事积得多,就得排解。像们专门做演员,可以借着演戏发泄下,发泄出来就好。你不演戏,就得在平时找机会……”
林竹满心信他,被钟杳三言两语忽悠得频频点头。
钟杳领口敞开两颗扣子,被扯得有点儿歪,衣摆也撩起块。
林竹正在往沙发里钻,可刚才那眼也看出眼睛鼻尖都泛着红,手腕上还绑着不知道什东西。
企划:“嘤。”
钟杳轻轻咳嗽声,把熟透经纪人往身后藏藏。
企划僵硬迈步,按着进门路线步步原路退出去,在门外把门小心翼翼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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