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确实有靳振波查不到
片子，钟杳回身，不由蹙眉：“怎
会查不着？”
会议室里，导演靳振波翻出个装
粗盐布袋递给钟杳：“这个是新，没用过，拿回去用微波炉打两分钟，然后哪儿疼敷哪儿，热话垫层衣服，祛湿气就好受多。”
钟杳没多说，道句谢，接过盐袋收好。
靳振波摆摆手，隔片刻又道：“……你让
查事查，没查着。”
钟杳微愕：“没查着？”
“没查着就是没查着——你什语气？”
钟杳护着林竹右手，把人往自己这
边挪挪，帮他把止疼药塞回枕头底下，拿起手机，给靳导发条短信。
钟杳放下手机，轻缓躺下去，把林竹重新圈进怀里。
*
接下去个星期，受刺激黎奕杰都没再在剧组露过面。
剧本围读依旧如常进行，林竹被拉来当专业替补，没台词时候就跟在钟杳身边凑热闹，几天时间就和整个剧组都混相熟不少。
都没告诉他。
钟杳低头看着睡熟林竹，轻轻替他拨开额前碎发。
装睡时候还胆子大到抱着他不放手，这会儿睡熟，林竹就又本能地蜷成不大团，眉心柔软舒展着，睡得正安稳。
除这道疤，过去事似乎已经不剩多少痕迹。
林竹现在已经很好，能正常地和他说出自己念头，能全无芥蒂地信任他，有时候哄得特别放松，还能跟他闹闹主动提点儿要求。
靳振波恼羞成怒：“你确定你那个经纪人当初参演是电影不是电视剧？过审没过审几千部电视剧呢！他当时十来岁，就那肯定能记准？！”
钟杳哑然：“再看看……靳导，麻烦。”
他拜托靳振波查，是林竹当初究竟演哪部电影。
靳振波手底下有个专门拉片子团队，号称有三十年来最全国内电影出版全纪录，当初根本没把钟杳拜托他事放在心上，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没想到居然真没查出点儿踪迹。
靳振波皱眉毛抽支烟，眼看钟杳起身要走，不情不愿道：“有几部片子实在查不着，要真是那几部，那谁都没办法……”
钟杳带林竹出去绕过几次，偏偏处处都已改建得面目全非，林竹少时记忆也没留存得多清晰，到头来也没分辨出究竟是不是小时候来过地方。
是不是故地重游，其实也没什要紧。
心结不知不觉地点点打开，剧组临近开机也越来越忙。加上Clozeya正式官宣，《无桥》剧情渐入高潮、播放量路窜高横扫同时段第，林竹根本没什心思惦记自己那些事，心扑在越来越繁忙工作上。
在快要忙成陀螺经纪人吩咐工作团团转里，《奉君》剧组也进入正式开拍前最后准备阶段。
“年纪轻轻就身毛病，老还怎得？”
已经过去那些事，似乎确实不应当再味不放地追究。
钟杳轻呼口气，把人往身边揽揽，正要再替他理理枕头，动作却忽然微顿。
枕头下面，板止疼药露出来。
他们昨天才过来，这会儿已经空四颗。
钟杳连姿势都没变，视线凝在那板止疼药上，眼底寒芒渐渐凛起来，又点点敛下，只剩下片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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