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还是疼，关节僵得没什
力气，身上也跟着不舒服。
林竹挪
挪，和乘务员要两条毯子，准备在起飞之前先睡
觉，尽力攒足精神。
下飞机就要跟华英真刀真枪地针锋相对，他现在
状态无疑还不行，必须得把那些念头先压下去，哪怕之后会卷土重来浩浩荡荡地反扑……那也是以后事。
先把这关过去再说。
林竹慢慢调整呼吸，让情绪平复下来，彻底进入经纪人工作状态。
靳振波有人捧哏舒服不少，火气稍平：“得好好说说他！”
头等舱里还有别乘客刚刚登机，乘务员正忙着询问喜好要求。靳振波动静太大，林竹连忙把声音调低，全力配合：“定好好说说他……”
钟杳毕竟还得在组里演戏，林竹顺着靳振波话头，再三保证定好好教育自家不上进钟老师，才总算安抚下唠叨个不停导演。
林竹挂断电话，轻舒口气。
钟杳还有第三场戏，现在应该还没回酒店，不想见制作人话，说不定就是跑到哪儿躲起来。
话……钟杳回酒店没有？”
靳振波声音透着分明火气，背景音片嘈杂混乱，听着似乎是在片场：“拍完他戏人就没影！今天制片人来，
叫他见个制片人拓宽下圈子怎？割他肉要他命？把年纪怕人家看上他？！”
靳振波片苦心化作驴肝肺，气得神志不清：“他都三十还把自己当小鲜肉？不要脸！谁脑子不清醒跑去泡他！！”
林竹：“……”
被靳振波当头吼得晕头转向，林竹把电话换个手，撑身坐直：“靳导，您别着急……”
背后传来细微动静，坐在后面乘客不知道折腾什，和乘务员低声说几句话，掉换个位置，径直坐到林竹对面。
这趟航班头等舱
黎奕杰就是走制作人关系进组，制作人和华英脱不开干系，双方早晚要彻底撕破，不去见这面也没什大不。
林竹靠回座椅里，静坐半晌，心底纷乱点点散去，虚攥成拳抵抵唇角，没忍住轻轻笑。
靳振波作为国际级导演，说戏水平不容置疑，几句话居然就出画面感。林竹听着他唠叨，已经差不多拼凑起钟杳今天行程。
哪怕是从旁人口中知道钟杳消息，对他来说也足够。
林竹不能再多想钟杳为什没回消息事，只能尽力捡着好想象，给钟杳找充足过于忙碌无暇回复理由，让那点点暖意在胸口生根发芽。
脑子不大清醒林竹轻吸口气，活动着手腕坐直：“您找不着钟老师？什时候事，助理还在吗？这就给他打个电话——”
“助理在，穿着他衣服，他自己跑！”
靳振波火冒三丈：“就他钟影帝清高！孤傲！不为五斗米折腰！制片人记住他下次就能给他好资源，他现在这光杆司令带着你们几个，吃完老本拍什？”
老辈圈内人对经纪人工作解不多，依然固执刻板地坚守着多个朋友多条路准则：“没戏拍怎办，昔日影帝沦落街头无人识，为商家走穴捞金？！”
林竹震撼莫名，忍不住想象着这些老前辈朋友圈里都流传着什内容，好声好气道：“是是，多谢您，回头跟钟老师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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