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候太仓促,收拾林竹落在酒店常用物品就已经没时间,要不是钟杳路催着司机加速,说不定连飞机都赶不上。
“回头添个烘干机,确实有用。”
钟杳务实,盘算着家里东西:“实在不行就拿风筒试试,听说不烧焦话大概率也能吹干——”
林竹抿抿唇角,低声:“不用。”
钟杳微怔。
钟杳:“活得舒服是你事,让你活得好……那是负责事,用不着你自己操心。”
钟杳:“既然是负责,只要担心自己做没做好就够,担心你干什呢?”
林竹胸口狠狠颤,像是被骤然抽空所有空气,喉间窒得滚烫,用力埋进钟杳怀里。
车子安静地飞驰在夜间道路上,钟杳始终圈着怀间经纪人,像飞机上样,直等到林竹身上细微悸栗平复下来,怀间触感重新变得柔软,拱来拱去找着干燥温暖地方,下下小猫似蹭个没完。
钟杳忍不住笑,拍拍他后背:“可没带多余衣服回来,林老师。这边衣服都送去剧组,要是这件不能穿,明天就得考虑真空上飞机……”
乐……”
林竹:“……”
被老艺术家突如其来人生感慨震撼得说不出话,林竹深吸口气,去摸钟杳手机:“哥,你前天晚上不是在看剧本,是在玩消消乐?”
钟杳轻咳声,欲盖弥彰地捂他眼睛,把手机抽回来:“也看,后来没忍住——以后不玩儿。”
“不说这个……”
林竹耳朵尖也彻底红,扎在他胸口不抬头,艰难出声:“你衬衣……带。”
林竹有点儿难为情,红着耳朵吸吸鼻子,听见钟杳话,难以置信抬头:“可是哥——你连盐袋跟止疼药都带!”
钟杳点头:“对。还带两袋中药冲剂,给你带两套衣服,块手表,个茶壶保温底座,个小暖风机,包加热贴,个枕头,三袋干脆面……”
林竹:“……”
每天早上懒得起床、在床上抱着枕头啃干脆面金牌经纪人面红耳赤,抬手捂住钟杳嘴,奄奄息。
钟杳点儿也没觉得自己带东西有什不对,拍拍林竹背,在他手掌底下闷声安抚:“你在这边比待时间长,明天就回去,你还不定什时候回去……用趁手东西买着麻烦,多备点好。”
钟杳亡羊补牢,转开话题:“有时候——想要活得舒服点儿,可能就活得未必那好。”
“可是舒服有时候更重要。”
钟杳:“尤其是你已经很累很辛苦,已经很努力时候,就总有些事是你明知道有必要,但确不想去做……至少暂时还不想去做。”
林竹心跳微促,声音发哑:“可是——”
钟杳笑笑,屈指在他唇上轻轻封,低头吻他:“先要你舒服,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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