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制正和摄像美术讨论机位,群演都已经就位,拍摄就要正式开始。
林竹暂时还没什事做,尽职尽责蹲在场边看摊子,抬头望着钟杳听导演说戏身影。
前些天拍都是新皇登基后戏,钟杳角色已经呕心沥血多年,是无数人眼中钉跋扈权臣。身墨色相袍华贵雍容,虽然才值而立,却已经刻意在鬓边做些不易觉察银丝,眉形肤色也配合角色定位,将整个人气势都压得沧桑内敛不少。
今天要演是多年前回忆戏份,钟杳换身银色猎袍,嵌金线暗花,身侧配柄长剑,飒爽英挺得几乎夺目。
为配合年纪,他眉形修得稍稍温润,肤色也调回偏白,长发由玉簪束起,骨子里挡都挡不住温润风雅透出来,看上去几乎和十年前没多少差别。
已经没什不能跟钟杳说,偏偏就只有这件事还是不知道该怎开口。林竹听钟杳继续给他讲着经验,心口悄悄跳跳,藏在袖子里手微微攥起。
倒也没什定要瞒着钟杳地方,只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实在不够好。
因为太喜欢,所以什好都想捧出来给对方,那些不好部分,就不太好意思给钟杳看。
林竹撵撵袖口,忍不住为那个时候自己真心实意地不好意思会儿,额头上被手掌轻轻碰,倏地回神:“哥——”
“听困?”钟杳见他额头温度正常,顺势揉林竹两下耳朵,笑笑:“困就歇会儿,到场边太吵,估计就没有睡觉条件。”
笑:“这事儿就跳过剧组吧,不给靳导添麻烦。黎奕杰想要替身,叫他自己来找……”
林竹:“等他来找,就不是现在这个价儿。”
副导演有些回不过神,还想再追问,林竹已经跟着钟杳进化妆间。
难得化妆时候有经纪人陪着,钟杳没再拉着人聊天,和林竹有句没句说着话,简单对几遍台词。
钟杳常年拍戏,这种场面经验也早积累不少,虽然知道林竹有把握,还是忍不住多唠叨几句,不厌其烦地同他嘱咐几次自己积累下来经验教训。
林竹站在场边,几乎挪不开眼睛。
企划好不容易盼到林
林竹连忙摇头:“不困!”
他想听钟杳说这些,连忙把心思收回:“哥你继续说,想听……”
钟杳挑挑眉峰,笑,纵容地点点头,不紧不慢地继续讲下去。
林竹知道钟杳用心,也不舍得再走神,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听钟杳说过遍,也差不多到该拍摄时间。
化妆师和造型师摆脱要听《和经纪人》噩梦,定妆造型做得飞快,给钟杳套上身精心监制猎袍,把人路送到片场。
“有时候看起来挺安全戏,演时候也不知道会出什意外。有好几次,本来十拿九稳戏,想把动作做得好看点儿,就跟威亚绞在块儿。”
钟杳细细给他讲着,想起自己当年往事,笑:“还有拍第部戏时候——那会儿刚学骑马,那个驯马师看年纪小,懒得替矫鞍,跑着跑着马鞍脱扣半,把那个驯马师吓得头都秃……”
林竹脸上莫名微热,抬头瞄钟杳眼。
这件事……他知道。
钟杳拍第部戏所有事,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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