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微讶,笑着坦白:“他们抽,没碰,怕你不喜欢。就是沾身烟味儿,想着出来散散再回家……”
林竹闭上眼睛,身体彻底软下来。
在听到“没碰”之后,他就再没听清楚任何内容。
脑海里尖锐痛楚终于趁着被宽恕释然甚嚣尘上,林竹耳旁嗡鸣,头疼得动就像是硬核搅着浆糊翻动,被冷汗沾透衣物让冷风吹得冰寒刺骨。
虚惊场……
事情还没解决,林竹不能让自己继续想下去。继续让企划个接个给钟杳播电话,趁着思维尚且运转得动,简单交代之后几天计划安排。
企划不知道该担心谁,又不敢劝,边听边记正焦灼,扫过林竹膝上放着手机,目光忽然亮:“林老师,电话!钟老师电话!”
林竹轻轻悸,睁开眼睛。
林竹:“帮……按下接听。”
企划怔怔,连忙拿过手机按下接听,给他举到耳边。
林竹阖着眼睛,像是不知道疼:“不会有事。”
他声音平淡,像是注意到企划视线,睁开眼睛,扯张纸巾随手擦两下:“去……跟公关那边提醒声,叫他们今晚加班加点盯下,黎奕杰才出组,担心有人趁机生事。”
企划连忙应声,犹豫着还要再问:“那——”
“应该就是虚惊场,不用告诉他们。”
林竹像是猜到他要问什,低声应句,目光落在窗外不断闪过路灯光芒上:“你们这两天多轮轮班,辛苦点……”
车子飞驰。
林竹紧闭着眼睛,用力向后靠在椅背上。
“林老师……”
企划听他简单说始末,脸色苍白,小心翼翼追问:“那个吴辰——不会真这黑吧?这多年老朋友啊,就真下得去手拿毒——拿那种东西害钟老师吗?”
圈子里并不是多罕见东西,谁都知道旦沾上就再没有回头路。虽然不知道这机密事怎还是漏给林竹知道,却也已经足够叫人被吓得心惊胆战。
林竹仰头,忽然生出
“小竹?”
钟杳如既往柔和嗓音传出来:“刚在里面没信号……给打电话?怎这快就醒——”
林竹胸口起伏,又用力攥紧那柄钥匙,轻声打断:“哥。”
像是被只大手瞬间捏空肺里全部气息,林竹张张嘴,迫着自己出声:“哥你……抽烟吗?”
“这厉害——鼻子这尖?”
他还想再多交代几句,嗓音却已经彻底哑得说不出话。
林竹转过头,把车窗往下调调,让冷风灌进来。
哪怕……真出事,他也必须要撑得住。
刚沾第次,应该还有机会。等把这部戏拍完,剩下安排概推掉,他陪着钟杳再出国段时间,想办法……
想办法……
“钟老师又不抽烟,也不定就会中他招……”
企划攥攥拳,无意识地低声念叨:“其实——其实也没事,圈子里又不是没有。钟老师又不是故意,谁都不说就行!林老师……”
企划正尽力安慰自己,目光扫过林竹左手,心头紧:“林老师!”
林竹左手死死攥着那柄钥匙,正在微微发抖。
竹笋造型钥匙链没有棱角,边缘都是温和,钥匙坚硬匙齿却已经狠狠硌进皮肉,有细细血线蔓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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