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这次用词已经尽力贴近他熟悉年代,钟杳不至于听不懂,虽然不太适应突转画风,却还是及时在经纪人衣服上蹭两下,敛尽眼底悸痛下迸出水色。
大卫其实已经给他发几份教程,可惜这几天糟心事太多,他忘接收,回神时文件已经失效。
钟杳有点儿心虚,轻轻亲亲爱人额头:“快——快。”
哪怕他真弄明白,林竹现在身体状况也是不适合做那种事。更何况林竹不意外情况下只怕要昼夜颠倒好几天,钟杳从不阻拦林竹忙碌正事,可也点都不打算在林竹已经这忙时候,再弄出些别事来劳他神。
两边各忙各,正好双管齐下,等林竹身体养好,他这边大概也就能钻研得差不多。
钟杳闭闭眼睛,收紧手臂:“怎就能——”
钟杳说不下去,想起林松曾经跟他说那些话,心里翻绞着疼得喘不上气。
“哥,有件事你可能不信,但它是真……”
林竹听话不看,阖着眼在钟杳颈间蹭蹭:“喜欢你十二年,这十二年里,每年,每个月,每天——”
林竹:“做每件事,都是因为你。”
少年时光,钟杳那只手也直牵着他,引着他路走过来,然后牢牢攥实,把他彻底拖出那片寒寂深渊。
林竹眼睛也有点儿发烫,用力揉两把,看着同样红眼眶钟杳,忍不住笑起来:“哥,你要是太难受,还有以前事儿,可就不敢讲给你听……”
以钟杳执拗到说不清解不开责任感,要真是知道十二年前事,知道那才是他们初遇,知道他们分开之后他还遇到那多糟心事——
林竹不舍得再让钟杳心疼,主动靠上去,把钟杳整个人抱实。
钟杳忍得唇色都有些泛白,慢慢呼口气,低头朝他笑,揉揉肩头脑袋:“心疼劲儿还没过去……再让准备准备。”
钟杳这边打定主意,倒也正合林竹意,目光跟着亮起来,坐直抬头:“哥,那们是不是能回去?”
酒店床起码宽敞,钟杳想睡觉也能好好躺下休息。林竹自觉哪儿也不难受,就心惦记着出院,尽力游说他:“自己有私人医生,叫他来酒店看病也样。这几天熬夜话白天就补觉,肯定不糟蹋身体!”
林竹垂下视线,耳朵发红:“说真,哥。发次烧,你就跟着这熬,那怎行……
林竹:“考大学是因为你,努力是因为你,上进是因为你,不论遇到什都要——要活下去。”
林竹揉揉眼睛,视线往边上飘飘,抿起唇角,脸上忽然红:“就是因为心怀不轨,想,想泡你……”
但是现在都还没能上车,就只能在公路边上晃晃。
林竹轻叹口气,忽然生出些少年老成忧愁。
钟杳:“……”
钟杳抬手遮住林竹眼睛,声音还是微哑下来:“不准看。抱会儿。”
林竹轻轻蹭他手掌,哪壶不开提哪壶:“哥,掉眼泪不丢人。”
林竹怕他有心理包袱,特意拿自己举例子:“自打跟你,前二十年没哭都补上。”
“不准说话。”
钟杳头回凶他,语气温柔得没有半点威信,咳嗽两声,把不稳呼吸遮掩过去“没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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