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替林竹把眼罩摘下来，揉
揉被勒扁
头发，低头亲上林竹阖着眼睛。
他力道轻缓温柔，像是在触碰什
极珍贵宝物。
林竹轻轻打个激灵。
读到内容虽然重影，却还不至于太影响提取重点。刚刚已经在大哥眼睛里看到是怎
回事，特意嘱咐钟杳帮自己拦住大哥，林竹其实能猜得到钟杳现在在想什。
林竹本能地攥住他手臂，仰起脸：“哥，
真没事，以前事儿都不在乎。都挺晚，咱们睡吧……”
主要错在自己不该吃经纪人给别人糖，不是经纪人错。
钟杳灌几口水，等着刺鼻辣意散尽，转身上楼。
客房很干净，用不着怎收拾。林竹只是去把大哥枕头藏进衣柜里，在被子里放条玩具假蛇，又在窗户外面挂件白衬衫，现在早回卧室等他。
林竹眼睛还不能太长时间见光，已经自觉戴上眼罩，正抱着钟杳手机，百无聊赖地疯狂盲打消消乐。
钟杳快步过去，轻轻抽走他手里手机，及时中止经纪人毫无意义消耗精力瓶行为。
……
钟杳眼睛有点儿疼，忍不住揉下额角，笑：“路辛苦，早点儿休息。”
林松身姿矫健地扛起行李去客房。
钟杳在楼梯上站会儿，低头看看没给出去那块糖，剥开，自己慢慢吃。
林竹远比他们想得都更坚强。
运。
林松生怕他再弄出伤来，三步并作两步往楼梯上跑，跑两阶，脚步却忽然停顿。
林松迟疑回身，看着钟杳：“——露馅？”
他们回来路上刚讨论过那些不好事。他已经尽力找别回忆来驱散那些念头，免得不小心让弟弟想起往事。
甚至因为想得太多，不小心连自己揍抱枕事都想起来……
钟杳没动，依然圈着他。
林竹有点儿不安，想要睁眼睛，被钟杳抬手轻轻遮住：“不行，现在太常见光，回头恢复就不好。”
林竹喜欢他拿手遮着自己眼睛，脸上红红，抵着钟杳手掌轻蹭两下：“
“哥！”
林竹早认出他气息，高高兴兴扑上去：“大哥去睡觉吗？”
他刚从外面跑回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牢牢挂在钟杳身上，少年温热体温搀着点儿未散凉意，熨得钟杳胸口轻轻烫。
钟杳应声，收拢手臂。
彻底踏实。
明明经历过那不好事，明明已经被最信任亲人放弃过，明明已经有资格……去恨这个世界。
可林竹没有。
林竹拖着身伤，从泥泞里爬出来，跌跌撞撞地，重新好好长成和少时截然不同样子。
足够坚定，足够执着，足够乐观善良——
钟杳随手擦把眼泪，沉稳地咽下芥末夹心奶糖。
居然还是没能瞒得住。
钟杳点点头，摸出颗糖递给他：“小竹给你，问你现在还难不难受，要是还难受，他就再来找你聊聊抱枕事。”
林松：“……”
林松更熟悉自己弟弟，生怕这块糖里夹着芥末辣椒大蒜油，飞快后退，坚决摇头：“点都不难受。”
知道弟弟样能从钟杳那儿读到自己反应，林松转眼振作，迎着钟杳视线神采奕奕：“真，大哥很好，小竹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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